苏静:“发型是可以戴假发的,身材可以通过塞东西在衣服里,故意显得臃肿,脸更是可以化妆!”
梁淑华:“那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苏静:“别忙,别打草惊蛇,先看看她会不会把箱子拿走。假如她拿了箱子,我们就悄悄跟踪。”
陈海莲:“明白了。”
中年女人坐在了长椅上,左手边就是拉杆箱。她把婴儿车放在座椅右侧,视角上正好挡住了拉杆箱。韩雪妍愈发觉得这人可疑了,说:“那个婴儿车把箱子挡住了,我现在看不到箱子了!”
陈海莲:“我也看不到!”
苏静:“别慌,她旁边没有其他人,不可能把箱子拿走。”
陈海莲发挥想象力:“那个婴儿车是空的吧?是不是故意用来遮挡我们视线的?她会不会把箱子里的钱拿出来放在婴儿车里,然后带走?”
这一刻,苏静觉得陈海莲的智商有点问题:“大庭广众之下,把八百万现金从箱子里拿出来放进婴儿车?冷春来怕是疯了才会干出这种事来。况且我之前不是说了吗,箱子是有密码锁的,她打不开。”
几个人通过微信语音沟通的时候,一直紧盯着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则一直盯着旁边的拉杆箱,看得出来,她在打箱子的主意,但是又有着明显的警觉和迟疑。
一两分钟后,女人站起来,走到箱子旁,抓住箱子的把手往上提了一下,试了一下箱子的重量,然后又抽出拉杆,想把箱子拖走。附近的四个女人快要按捺不住了,几乎想冲到她面前去,将她当场抓获。
然而,女人拖了一下箱子后,又放下了,随即推着婴儿车,迅速离开。
这一行为让人无法解读。陈海莲在群里说:“她这是怎么了?”
苏静:“估计本来是想偷走箱子的,但是拎了一下之后,发现非常重,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些恐怖的幻想,比如有人杀人抛尸,箱子里装的是一具尸体。”
陈海莲:“那我们再等一会儿吧,看看有没有人来拿箱子。”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没有人靠近和触碰箱子。韩雪妍有点沉不住气,发了一条信息到微信群里:冷春来到底来不来拿啊?
陈海莲:会不会跟之前一样,她知道我们几个就在附近,所以不敢现身拿箱子。
韩雪妍: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以直接要求我们离开啊。
这时,苏静转发了一条文字信息到群里:你们现在带着箱子离开,乘车前往机场,在机场大厅等候我的下一步指示。
韩雪妍:苏静,这是冷春来发给你的?
苏静:对。咱们在箱子那里碰头吧,见面说。
四个女人再次聚集到刚才的公共座椅旁,苏静看起来十分恼火,说道:“冷春来把我们当猴耍是不是?!她还要换几个地方?!”
“别发火,苏静。我猜,她就是想消耗我们的耐心,让我们放弃守在附近的想法。”陈海莲说。
“好吧,那她做到了。这一次,不管她让我放在哪里,我们放下箱子就走。这八百万给她好了!我懒得再跟她周旋下去了!”
“苏静,冷静一点,我总觉得冷春来这样做,是别有用意。”韩雪妍说,“如果她是因为我们守在附近,才不敢露面拿箱子,完全可以给我们发信息,强制要求我们离开,她若这样要求的话,我们也只能服从,但她为什么不这样做,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们换地方呢?”
“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梁淑华问。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冷春来的谨慎程度远超我们想象。我们之前打算守在附近等她露面,把她抓住,现在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了。”韩雪妍说。
“对,我也这么觉得,还是放弃吧。”陈海莲疲惫地说。
“这一次,她让我们把箱子带到机场,我怀疑她又是在耍我们。谁都知道,机场的安保最严格,有很多执勤的警察,整个机场都有监控——谁会选择在这种地方交付赎金?不管我把箱子放在机场的哪个地方,也不管她本人还是其他人出面来拿,事后一调监控,就能知道是谁拿走了箱子。所以我猜,她多半是让我们在机场等个几十分钟,又让我们换地方。冷春来跟我们到底有什么仇啊,非得这样戏耍我们?!”苏静越说越来气。
“别生气了,就算她是成心耍我们,我们也无可奈何,只能照她说的去做。孩子在她手里,我们别无选择。”韩雪妍说。
梁淑华打开百度地图查看了一下,说:“还好,凤凰湖公园跟南玶机场在同一个方向,从这儿过去的话,只要十几分钟。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