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之余,又增数分懒散,他开始喜欢在巩固剑术后,坐在对方腿上,看对方修炼,或者处理事务,偶尔去讨一两个吻。
对方皆笑盈盈应承。
另说起二师姐给的鲸泪,却又一番效果,如今疤痕褪去一部分,隐约可见往昔风采。
不过泪水有限,尽数褪完,要等到下次,也就是百年后,取得鲸泪了。
这事暂且不提,一人一鬼蜜里调油好长一段时间后,一个明媚的深秋早晨,总觉得少了什么。
左思右想,终于想起少了什么,少了他们的儿子。
一人一鬼面面相觑几息,方才忆起,很久没有看到谢毓了。谢毓上次发完脾气,表示要自食其力后,一直没有回来了。
一人一鬼颇有父爱地商量一通,决定去看看他们亲爱的儿子。
现下已经是深秋,天空飘着数粒雨水,宽阔的大街,覆着层薄水,光洁如镜。
两旁林立的商铺,即便此时,也异常热闹。车轮碾过的声音混着礼貌的交谈声,嘈杂但舒坦。
一群少年少女骑着蛟马打街过,他们衣袍皆是浅色系,凉风拂过,颇为仙气。
其中有个年龄看起来比这群少年小许多的人,这人着一身月光白法衣,头发用缀金莲花珠发绳高高扎起,整个人又精神又显赫。
少年少女众星捧月似的,同这人搭话。
“咱们今天去哪里找乐子?不如再去添香苑?”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谢毓,闻言,他斜说话之人一眼。
一旁有人压低声音,接话,道:
“添香苑!添香苑!这几日去了多少次了?你没腻,我都腻了。”
一干人附和道:“这话即是我等心声。”说完,讨论着去哪个名胜古迹。
谢毓却道:“我不去玩乐了,有事。”
“可需要帮忙?”
“你们来吧。”谢毓勒紧缰绳,只听一声嘶鸣,蛟马扬起前蹄,有力砸于地面,调转方向,朝左前方的支路奔去。
蹄声清脆,薄水摇晃,水花四溅,不一会,谢毓带着众人来到一处蒙着层灰蒙蒙的灵罩的楼前。
“这是?”不得其意,众人纷纷看向谢毓。
谢毓丢了缰绳,翻身落地,打了个不算响亮的响指。灰蒙蒙的灵罩像蝴蝶翅膀带出的花粉一般,飘扬开来,很快消失。
展现在大家眼前的楼,瞬间变得清晰。它虽然不高不大,但外表大气,搁那楼中间的牌匾上,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天下楼。
观这楼鲜艳的漆与明亮的瓦,便知这楼才建起不久,或许是今早方才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