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盼儿!竟然敢在外面偷汉子,这个臭不要脸的!”萧二婶臊的脸都红了,气不打一处来,“不行不行,我不能把这个不要脸的留在家里,要丢人也得去丢老宋家的人,让她走,赶紧让她走,咱家老大马上就要娶媳妇了,不能让她搅和黄了!”
萧盼儿昨天半夜又开始发烧了,早上刚退烧,正迷迷糊糊睡着呢,被老娘连轰带搡赶出了家门!
“我不管你是真偷人还是假偷人,总之你回家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再回来!要不然,你就永远别回来了!”
萧盼儿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站在自家门口,一阵冷风吹来,这次她没有打哆嗦,因为浑身都冻僵了。
她一脸呆滞的站在自家门口,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但她顾不上,木木的上前拍门,“娘,你开门。”
“滚!”
萧二婶在屋子里吼了一嗓子,然后再也不搭理门外的萧盼儿。
萧老二家的动静闹得大,不一会左邻右舍的都出来看情况,看见萧盼儿一个人站在门口,一副呆住的样子,大家伙儿便聚集过来。
有人看萧盼儿脸色不对,好像生病的样子,便要上前关心,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人给拉住了。
一群人围着萧盼儿指指点点,“你还上去干啥,我告诉你,萧盼儿这是自作自受,她这是活该,你知道她干啥了吗?”
“干啥了?她不是嫁过去城里,还挣钱了,前段时间回来的时候他娘对她可殷勤了,现在怎么又这样?”有人不明所以的问道。
另一个邻居就说,“她这是犯浑了,听说在城里偷汉子,让人家婆娘抓住了,打了个半死跑回家,就因为这个男人也不要她,把她赶回家了。”
“我的妈啊,这萧盼儿是不是活腻歪了?”
“就是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好日子不过要去偷汉子,真是活腻歪了。”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缺马后炮的人。
有人就提起来,“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萧盼儿跟宋方远结婚在家里摆酒席,那个隔壁村子的赵勇还过来了,说萧盼儿答应给他做媳妇。”
“记得记得,不就因为这事儿,宋方远被砸了□□嘛。”
“我看萧盼儿偷人的事情估计早就开始了,说不定就是跟赵勇,你们想想啊,当初她还是个姑娘,就知道勾引赵勇替她打架,这个萧盼儿,打小就不是个安分的。”
也不知道谁先提起来赵勇的事情,大家伙儿看向萧盼儿的眼神更加鄙夷,言语之间,把萧盼儿已经说成了□□。
这些话传到萧盼儿耳朵里,她死死的捏起了拳头,她很想回头跟着写长舌头的人打一架,让他们再也不敢说她的闲话,造她的谣言。
但萧盼儿没有力气,她觉得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就连呼吸都累得不轻。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出来了,冬日的暖阳照的人睁不开眼,但萧盼儿却感觉不到温度,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好像被浸泡在冰窟窿里,冷的彻骨。
村里人围着她,还在指指点点。
萧盼儿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了,她只想离开这,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环境。
在家门口逗留了一会后,萧盼儿开始往外走,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只是脑子里有个想法冒出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活路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没活路了。
宋方远不相信她,践踏她的爱情,甚至说出了离婚这种话。宋方远一开口说离婚,宋大妈肯定不会站在她这边。
她在城里没有正式工作,一旦离婚也没有地方可以住,就连可以倾诉这件事的朋友也没有。
最后就连娘家都容不下她,这些天萧盼儿在娘家休息,本来是想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该怎么办,但是在娘家的日子也让她痛苦万分,老娘天天骂她,骂她不守妇道,骂她心野了,骂她是一条落水狗,总之怎么难听怎么来。
萧盼儿一直往前走,精神无比的恍惚,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已经站在村后面的那条小河旁边。
冬天了,气温下降,河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不用跳下去也知道河水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