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爬起来就朝树上撞。
“咚咚咚!”
这一回,这棵大树被它撞的发出咔嚓一声,几乎要倒下来。
大家伙儿连忙说道:“宝珍二哥你小心呐,小心这只猪!”
话还没说完,萧建远已经从树上跳下来了,他大吼一声,“大杂院的老少爷们儿,赶紧下来帮我!一起按着这只猪。”
野猪脖子上被萧建远拉开的那一道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猪血洒了一地。
几个大妈看的心疼,抱着树杈子说,“哎呦喂,这些猪血可是好东西,要是能接一点儿,回头放在盆子里,等凝固了又是一道好菜。”
“谁说不是呢?以前我还没出嫁的时候,在娘家吃过猪血肠,那玩意儿才好吃呢,跟酸菜一起炖,能把人香迷糊了。”
“就是可惜这些猪血浪费了,咱也没带个盆儿可以接着。”
张俏抱着树杈子瑟瑟发抖,她被刚才那一幕吓坏了,现在两条腿还在打颤呢。
张俏牙齿咯噔咯噔的打着架,听见几个大妈说这话,连忙说道:“算了算了,这猪血看着多吓人啊,再说了,就算带了个盆接着,咱也不好拿回去,拿回去以后你跟胡同里的人怎么说?总不能实话实说,咱们上山抓野猪了吧?”
“张俏说的也对,哎,可惜了可惜了。”
“别叨叨了,你们看,大家伙儿把这只猪给按住了。”
几个女同志齐刷刷的朝地下看去,就看见萧建远坐在猪背上,两只手勒着它的脖子,跟这头野猪对抗,野猪被勒着脖子,动都不能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还在不停的嘶吼。
其他几个老爷们儿一拥而上,有的按着猪前腿,有的按着猪后腿,宋方远转悠半天,找不到地方按着,最后一屁股坐在猪的屁股上。
大家伙儿忙活出了一身的热汗,总算把这头野猪给制服了。
一群人坐在野猪身上,按的它动弹不得。
野猪嘶吼了一会儿,流出来的血把身下这块土地给染红了,才渐渐没了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萧建远伸手在野猪鼻子上探了探,这才松了口气,“没气儿了,行了,咱们今天宰了它吃肉。你们几个也都下来吧。”
其他人纷纷从树上跳了下来,不得不说,女同志们刚才真是被吓坏了,到现在两条腿还在打着颤呢,互相搀扶着,走路都在哆嗦。
也不仅是女同志,大院的男同志也是一样的,在场的男同志里,除了萧建远和许大方以外,其他人两条腿也有些发抖,这要不是萧建远在,就是打死他们也不敢靠近野猪。
高敬背着人悄悄抹了把汗,转过身一脸正经。
颤颤巍巍的走到这头野猪身边,许大妈探头看了一眼,喜不自禁,“哎呦,这头野猪可真大,起码有二百来斤了,奔着三百斤去的,这么多肉,咱们可以开个荤了。”
宋大妈在旁边搓手,“别说这些废话了,这猪咱们怎么分啊,也得先把猪给宰了,把肉割下来才能分吧?”
“对了,之前嘱咐你们带称,带称了没有?”萧建远问了一句。
整个大院里头,只有于奶奶一家有称,于奶奶连忙点头,“带了带了,就在我背的篮子里呢。”
“怎么着?咱们是现在就分割猪肉,还是把猪抬到乡下再去分?”
至于胡同里,大家是考虑都不曾考虑的,这么一大头猪抬到胡同里,那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让我想想啊。”
萧建远打量着这头野猪,沉吟半晌,果断的说道:“不行我看就地宰割吧,这头猪太大了,起码得四个人来抬,咱们就算可以走乡下的小路,也难保不会被人看见,我们乡下风气是不怎么严,但是被人看见说不定要去举报,到时候平白无故的惹一身骚,干脆就在这儿就地宰割了,我带了杀猪刀,咱们现在就来把肉分一分。”
“行,这头野猪是你打的,出力也是你最多,你做主就行了,咱们能分到点儿肉就很心满意足了。”于奶奶笑呵呵的递上了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