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以叹口气,说:“咱们四个人站在一起太显眼了,而且……小科,你冷不冷?”她说着就走进房间里找了一件自己没穿过的大码背心,扔给门口的徐良科。对井以来说略大的衣服穿在徐良科身上就正合适,他随意地把背心套上,然后跟在阎斯年和邱炬后面走进井以房间,徐良科把门留了个缝,没有彻底关上。阎斯年几口把冰棍吃完,然后操心地说:“阿以,要不你还是住在凌家吧,这里鱼龙混杂的……太脏了。”“说起来,现在潜规则的手段都这么简单粗暴了吗?”邱炬摸着自己下巴,这几天因为住在剧组,所以他一直没有刮胡子,下颚上长出了毛茸茸的胡茬。“有时候反而越是直接的方法越危险。”徐良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因为高信然建议他重新把头发留长,所以徐良科已经很久没有剪过头发了。他发根很硬,随手一抓后,本就凌乱的发型更加潦草,看上去有些放荡不羁。井以把垃圾桶推给阎斯年,示意他扔垃圾的话往这里扔,她比他们三个平静一些,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我还是不回去了……以后我开门会小心一点的。”阎斯年见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没强行要求她按自己的说法去做,他开玩笑道:“实在不行我们在你门口打地铺也行。”徐良科锋利的眉峰皱起,问:“阿以,那小子你认识吗?”井以摇了摇头。“我对他有印象,”邱炬怨念颇深地说,“他跟我完全就是一个类型啊!角色重复了啊喂……”“叫什么?”徐良科手里摩挲着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脸色晦暗不明地问。盒子里装着橘子味的糖果,这是高信然为了让他戒烟,送给他的。“小科,要是明天真按你的想法做……太大张声势了,这件事让我自己解决吧。”井以扶着额头,不是很放心地说,“……给我尝一个。”徐良科给他们三个一人倒了一颗糖。井以把糖果咬碎在嘴里,说:“还挺好吃的……有葡萄味的吗?”徐良科无奈地看着她。徐良科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说自己不会插手她这件事,实际上第二天早晨六点就去剧组蹲人了,不过整整一天他都没有见到屈鹏开出现。又过了几天,高信然忽然告诉他们屈鹏开退出剧组了。邱炬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无语地吐槽:“胆子这么小……那天怎么敢去敲阿以房门的啊?”徐良科磨了磨牙,把这个仇记下,准备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跟他算账。井以虽然有点惊讶,但是很快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唯一对这件事念念不忘的只有凌乐安。当天晚上井以四个人回房间以后,井以身边两个保镖就把这件事报告给凌乐安了,凌乐安表情阴郁地让两个私人保镖把屈鹏开揍了一顿,然后不露痕迹地把人封杀了。这一切井以都一无所知,以为屈鹏开就是单纯退出剧组,只有在嘉德娱乐高层待过的高信然了解真相。高信然又替山南乐队约了几次声乐老师,这几次阎斯年和邱炬也在,声乐老师帮他们调整了一些节奏问题。渐渐地,四个人分工越来越明确,井以担任主唱,徐良科吉他手兼职伴唱,阎斯年是鼓手,邱炬则负责贝斯和键盘。他们从一开始的业余乐队一点点向着职业乐队发展。自从正式签完合同以后,他们那个账号就没怎么发过视频了,从前的视频底下都是各种催更留言。高信然听完他们的练习,觉得已经是时候了,所以他微笑着对他们说:“大家今天晚上有空闲时间吗,用乐队的账号开个直播吧。”为此,他甚至还特意约了录音棚的时间。当天晚上七点,山南乐队线上的粉丝就在首页看到了山南乐队的直播间,在线人数飞快增加,快得有点出乎高信然预料。与此同时弹幕也刷得飞快,大部分都分为以下几种:“老公老公老公……”“徐哥怎么还穿衣服啊,穿着裤子还是见外了”“苦茶飞飞”“他妈的谁的苦茶踢了我一脚?!”“xd动动手指,我们一起把咱们炬宝举报喽。”“炬宝可爱捏~”“就是说,如果得不到姐姐的话,我高尚的道德,美好的品质……忘词了,总之就是会被毁掉!”“阎哥!能帮我看看代码吗?”“什么996打工人……”“《关于阎哥社畜的一生》”高信然看着一分钟十几条的弹幕,心情复杂,好消息是山南乐队的粉丝都是真粉丝,而且是活的;坏消息是粉丝成分实在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