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和泽摇了摇头,继续讲下去,“然后就聊起以前的事嘛……当时林诗语和单河不是过家家似的在谈恋爱吗,咱们班同学还都起哄,就连单河的爸爸都知道,当时单叔叔还管林诗语叫儿媳妇。”郁湾来了点兴趣,她好像对这两个人也有点印象,但是最近几年好像没怎么见过他们。公和泽语气逐渐沧桑,但还是把故事继续讲下去:“去年的时候,林诗语家出事了,她家破产了……”“单河出手帮忙了?他俩在一起了?”郁湾摸着下巴问。公和泽顿了一下说:“……下个月林诗语就要和单叔叔结婚了。”凌乐安:……?郁湾一脸愕然和怀疑,最后维持着一副心灵受创的表情问他:“你没事吧?”“很狗血是吧?”公和泽深沉地点了一根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两张请帖递给他俩,“这是他们让我转交给你们的请帖。”凌乐安和郁湾:……作者有话要说:公和泽(撩头发)(叼玫瑰):“郁湾(闪闪发光)(完美无瑕的笑容):“郁湾从他手上拿过请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就给扔进了垃圾桶里,她翻了个白眼,冷漠地说:“晦气。”公和泽又说:“这说明什么啊,爱情这东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也别整虐恋情深那一套,就说追不追得了。”凌乐安默然无语,半晌坚定地吐出一个字:“追。”郁湾脸上不再是冷漠疏离的神色,她没说话,玩味又诧异地挑了挑眉。公和泽看上去比自己谈恋爱还要上心,他激动地把半截烟掐灭,捻了捻烟蒂,问:“郭子家里最近开了一个滑雪场,还没正式开业,前几天还喊我去找人暖暖场子……要不咱们邀请小以妹妹一起去玩一玩?”凌乐安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下敲打在沙发靠背上,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说:“阿以不怎么喜欢跟人交际来往,而且我们家现在这种情况,出a市不太安全。”郁湾和公和泽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震惊和复杂。凌乐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井以的称呼有点过于亲近了,明明两个人的时候叫得心安理得,反而在别人面前有点别扭。凌乐安咳嗽一声,下意识移开了目光,他用一只手撑着下半张脸,试图掩饰那股少年人的纯情和羞涩。但是作用不大,公和泽看着凌乐安红透的耳根,心想没救了,这哪是喜欢……这t是垂直坠入爱河了啊!公和泽做梦都没想到还能看见凌乐安有这一天,他想着多多少少要给自己兄弟留点面子,所以只当没看见他那副纯情直男情窦初开的模样,继续分析下去:“乐安这张脸肯定是没有问题,你们俩之间应该是……缺少一个恰到好处的‘巧合’!”他话说得很有把握,凌乐安想着公和泽从小到大谈过的不下一百场的恋爱,也觉得他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所以表情逐渐严肃,正襟危坐听他继续说下去。郁湾皱着眉头,侧首看了一眼他们俩煞有其事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现在凌乐安挺拔地坐在那里,他的侧脸看上去唇红齿白,每根发丝都妥贴地待在恰到好处的位置,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贵公子气息。从他们坐下聊天开始,不远处就一直有小姑娘目光含春地看向这里。郁湾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就算单论外表,凌乐安长相也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凌乐安小时候甚至经常会被错当成小姑娘,被家里两个哥哥当妹妹一样宠着溺爱着长大的。到了青春期的时候,凌乐安就开始青竹一样往上窜,没用几年就比两个哥哥还高,都快窜到一米九了。所以现在再也没有人会把他错认成女孩子了,但是那股透着矜贵的漂亮却始终残留在他身上。凌乐安那张俊朗的脸随着年龄增长越发摄人心魄,再加上教养良好,一直以来喜欢凌乐安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有多少,大部分都被凌家那两个有点弟控的哥哥和身边的郁湾挡回去,不过……郁湾心情复杂地想,凌乐安主动对别人动心倒还是第一次见。公和泽和凌乐安已经聊到具体的追人方法了,公和泽信誓旦旦地说只要凌乐安能叫井以来参加聚会,他就有办法撮合他们俩。凌乐安将信将疑:“确定吗?”“当然。”公和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谈过这么多次了,国王游戏这招百试不爽。”郁湾打断他们俩愈发投入的对话,她柳眉一拧,问:“乐安,井以知道你喜欢她这件事吗?”凌乐安忽然沉默,片刻后说:“……现在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