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立闭了闭眼睛,像是要把照片在脑海里挥去:“嗯,很惨,我没想到,不知道那天之后,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丰阳讷讷的问。“什么?”甄立疑惑的睁开眼睛。“我们那天,应该去追那辆车的。”甄立摇头:“那天路上并没有其他车,我们用什么追啊。再说了,你又想个人英雄主义,追到了,会不会像之前一样有危险。”丰阳想起了文叔,想到了那条为了自己受伤的胳膊,心里又是一阵愧疚,当时他是不想拉甄立一起去。所以他就没有什么行动,可是就当知道了马雯菲的悲惨下场,他又觉得很是惭愧,“可我总觉得,过不去这个坎,我很想所有的人,都太太平平的,见不得人受伤,尤其是落到如此这般。不管他是谁,可我不是救世主,帮不了他们,唉。”丰阳有些唉声叹气。甄立上前抱了抱他,将头顶着他的肩头:“我们做力所能及的事,帮助菲儿找出凶手,才能让她九泉之下安息。”“那个戴林周,我有次听到虞阿姨讲电话,提到过,说是不要让他参与到什么事情,说这人不靠谱。”听到这里,甄立抬起了头:“你跟王子俊说过了吗,或者是王叔叔。”丰阳抿着嘴摇了摇头:“这算什么线索,没有任何证据,我可不想菲儿的死和我们家扯上一点关系。但,我只觉得我爸有什么想法,他说过希望这次的事情,和虞阿姨没有关系。但我爸又说,那个半勺和虞阿姨颇有渊源,能为虞阿姨做任何事情。”对于虞炜丽的事情,甄立不能发表任何看法,她毕竟是丰阳的阿姨,说上任何一句话,都会影响到虞炜丽和丰阳之间的关系,甄立只能默不作声。丰阳不以为然,继续说着:“我突然有个想法,想去查查虞阿姨和半勺之间的关系,或者是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总觉得这个半勺不是等闲之辈。”甄立的双手捏着丰阳的肩头,不由得渐渐用力,丰阳脸上一阵抽搐:“甄立,干嘛这么用力?”“哦,我不希望你去冒险,我有种预感,总觉得这事情很危险。”甄立担忧的看着他。荒郊野外,数辆警车闪着红蓝警灯,在静谧且深沉的黑夜之中,长鸣的警笛声戛然停止,车门纷纷开启,跑出一个个穿着警服,神色肃穆的警察,各司其职,围着宽大的垃圾场,拉起了一道长长的警戒线。王国正严肃的直奔事发现场,王子俊匆忙跑了过来,额上已经溢出了豆大的汗珠:“师父,尸体看过了,像是老周,戴林周。”狭路第二天,就在丰阳吃早饭的时候,虞炜丽已经一身艳丽的连衣裙,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丰阳叼着馒头,朝楼上看去,丰力行一直没有下楼,听虞炜丽跟张姨说,父亲今天有点不舒服,她临时有事,需要张姨照顾一下。交代完,虞炜丽就这么匆匆的拎着酱红色的小包出了门。当她关上门的时候,丰阳站了起来,看到张姨从楼上下来,问道:“父亲怎么了?”张姨一脸和蔼的笑容:“小阳,老爷有点感冒,没什么事,他一会就下来。”丰阳点头,人却已经走到了玄关处,穿上了鞋子,张姨喊道:“小阳这么早就上班啊。”丰阳把杯里的牛奶一饮而尽,含糊的点着头,他开了门朝外走去,发现虞炜丽已经消失了踪影。丰阳朝外跑去,直到跑到了马路边,才看到虞炜丽上了一辆出租车,人已经坐了上去,那只拎着酱红色小包的手,正关着车门。丰阳也拦了一辆出租,抚了抚胸口,对司机说:“师傅,前面是我妈,他今天去见我的弟弟,是她跟别的男人生的,不让我跟着去看,你跟上那辆车。”胡编乱造了一通瞎话,话速很快,好在司机是个年轻人,到底是听懂了,觉得有意思,也不多说,一脚油门,就跟了上去。车子在一栋高档公寓楼前停了下来,丰阳扫了一眼四周,觉得这里的地段是相当的好,交通便利,设施齐全,他走神的想着,要不就在这里买个公寓。只见虞炜丽那艳丽的裙摆在楼道门一闪而进,丰阳不及多想,也迅速走了过去。可就在他去开门的时候,已经打不开了。丰阳心中懊恼,只能退后几步,抬头仰望,根本看不到楼房里面,他焦躁的在门口踱来踱去。片刻后,门开了,他急忙上前拉住开了的门,走出来一位打扮入时的少妇,少妇盘着头发,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子。少妇先是一怔,警觉的盯了丰阳一会,好在丰阳长得人畜无害,她一边朝前走着,一边朝后看着,似乎脖子扭得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