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丰阳笑了,笑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和这个男人说话,有时真觉得开心,他正了正脊背:“那就是,我比你长得更帅,哈哈。”王子俊摇头,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爱情,真的是靠缘分,我和她能做朋友。但做不了爱人,可是,我跟你说,你和她或许能人,但不一定能做朋友。”“什么意思?”丰阳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放在膝盖上的手在腿上抓了抓。“你们之间是有……”王子俊说着,两只手作势,比了一个宽度,随后就放了下去,“有这么宽一条沟,你就知足吧,有时啊,我还挺羡慕你的,我呢,可不想跟她只做朋友,你这么聪明,看得出来,我早就对她有意思了,这么多年,就想着哪天,能钻进她的心里,哪怕就一条缝也好。”王子俊突然凑近丰阳,压低声音道:“丰阳,你知道吗,一年前发生的事情,唉,你与她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可她从来没说跟你分手了,我问过她,丰阳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回成州,她就不说话,关于你们俩的事,他在我面前,只字不提,但我看得出来,她很不开心,于是我就不提了。”丰阳不由得伸手在右眼角上蹭了蹭,他没有流泪,只是觉得很难受。眼眶有些酸涩。王子俊接着说道:“去年年初网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王墨间陪了她有小半个月,我不知道她那段时间是怎么过的,之后她就住进了我们的职工宿舍,宿舍一般住两个人。因为她是临时住进来的,落了个单,我怕她有事,就找了个相熟的女警察,人家也是成州人,原本回家住的,在我的急切恳求下,才勉强答应和她住上一段时间。”“那后来呢?”丰阳的心头开始发颤,双手十指不由得微微蜷起。“后来啊……”王子俊侧了侧身,视线落在路边的一棵银杏树上,良久才缓缓的收回了目光,“我那个朋友说,甄立晚上经常睡不着觉,她能听到甄立不停的翻身,有一次她半夜起床,见到甄立就这么靠着,坐在床上,她问甄立是不是睡不着,甄立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丰阳的头渐渐的低了下去,他只看到自己的鞋尖,白色板鞋上面不知什么时候,飘上了一片绿叶,像是压抑的生活里,多了几分勃勃生机。“她是个藏心思的女孩……”王子俊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哽咽,“我原本只认为,她是受到了伤害,才这样的,有次我路过她的办公桌,她没有发现我,只是在看着手机,而手机上,你知道是什么吗?”“什么?”丰阳抬起了头,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血丝。“是你和她的照片,就是那张放在网上的照片,照片很和谐,只是照片外的世界,似乎又太不和谐了,到现在她还在想着你,我就知道,你是唯一一个住进她心里的人,你把她的心撑得太满,再没有人能进的去。”王子俊的神色很是茫然,抬头望着有些压黑的天空。“那,你和他,没有发生什么吗?”丰阳终于把自己心里的那个结说了出来,弯腰把鞋上的那片绿叶捻了起来,握在了手心里。王子俊偏头看他:“我说到现在,你还没明白吗,她怎么想你的三年,我不知道,只是我觉得,你对她的三年,应该信任,她纵使这么寝食难安,也没发烧,可是你一回来,她就发烧了,我当时就知道,是她看到你后彻底放松了,她原来是一直绷紧的生活和工作,唉,如果你能亲眼看到,你就知道她,算了,都过去了。”丰阳的喉头动了动,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他的心里被什么堵住,很闷很堵,竟然喘不上气来。王子俊见状岔开了话题:“还有件事,她这两天没什么事吧?”“没事啊,不对,王墨间走之前那天,他说甄立吐了,还问我来着。”丰阳的脸羞了羞,不好意思道。王子俊斜睨了丰阳一眼:“吐了,哈,王墨间这小子,是不是猜到?”丰阳不知为何一阵心虚,疯狂摆手:“没有,我和甄立,还没有。”王子俊却没有半点惊讶,只是低头沉思了片刻,继而抬头,端起那杯凉了的咖啡,大口喝了半杯,才悠悠的道:“我知道甄立,她是个对爱情忠诚的人,可我没想到,你也是,想不到啊,你不像你爸,也不像你哥。”王子俊伸手在丰阳的肩上拍了拍:“甄立前天看到了一张不该看到的照片,也是我的错,告诉你也无妨,我相信你不是出去乱说的人,那张照片是马雯菲死的时候的照片,她是在被谋害前,遭受奸,照片太血腥,不该给甄立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