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二)甄立就这么在家又躺了一天,丰阳也陪了她一天,两人都很是默契的没有提及分手的事情。晚上,王墨间匆匆赶了回来,丰阳就像是完成任务般的拍了拍王墨间的肩:“我回去了,好好照顾甄立。”王墨间一脸讶异的看着他,刚想问什么,丰阳就直接留了个背影给他,急急忙忙的下了楼。第二天,甄立果真去上班了,而之后,丰阳连着几天都没主动来找过她。这天下班,甄立今天提早了些时间,走到传达室的时候,门卫大叔叫住了她:“甄立,你等下。”甄立停住脚步,等着大叔的话,可是大叔却没有说下去,而是拉着她朝里走了走,朝着她扬了扬下巴,意思是让她看马路对面。甄立顺着大叔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野,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大叔这才开口:“这小伙已经来了几天了,我开始以为他是在等谁。可是就在下班的时候,他看到有人出来就走开了,我寻思了几天,摸到了一个规律,他啊,只要看到你出来了,他就走了,你看看,是不是认识他?”真不愧是公安局的门卫大叔,从早到晚多少有点耳濡目染,已经有了破案的潜质。甄立抿了抿唇,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只能维持着没有表情的表情,朝着大叔点了点头。但还是生怕大叔会好奇的问些什么,她匆忙走开,小声道:“那我走了,还有事。”她的步子很快,丰阳也没想到她今天会提早下班,在惊愕之下竟呆愣了片刻,然后脚下自发而动,在甄立赶到他面前的时候,先是自行离开了。甄立追着他的脚步,丰阳的步伐很大,听到身后传来一路小跑的声音,才停下了脚步。甄立追上他就问:“你这几天都来吗?”丰阳见被拆穿,也毫无尴尬之色,只是略有不甘的点了点头,便又朝前大步走去。甄立这次却没跟上,只是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他的背影,人还站在原处,没有走上一步。丰阳见身后没有脚步声,在不远处又停了下来,转身朝她大声喊道:“你为什么就不追上来呢?”甄立不知何意,只是远远的能看到丰阳略微气恼的神情,朝前缓缓的走了过去,丰阳就一直等在原地,似乎在耐心的等着她。甄立走近:“我来了,你怎么了?”“没事……”丰阳低头看着甄立的双脚,“你要说些什么吗?”“我说什么?”甄立有些张口结舌。“我知道了,不管我出不出现,你都不会说什么了?”丰阳朝后退了一步,接着神情转为悲愤,“你都不想挽回,你知道吗,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等着你,分手是你提出的,可是说和好就这么难吗?”甄立神色僵了僵,艰难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我。”“我什么……”丰阳冷冷一笑,“明明我们都在乎对方,可是为什么你一直藏着掖着,只有生病了才会说出真心话,而清醒了就把自己窝在你的乌龟壳里。”甄立把目光从他的脸上转向了别处,像是不想理会这个话题。“有那么难吗?”丰阳抽了口凉气,涩声再次问道。甄立依旧没有回应,还是把自己硬生生的戳在原地。“好,你不说我来说……”丰阳咬着牙,一字一句的恨恨说道,“甄立,我们和好,再也不离开,好吗?”两人开始了沉默,半晌,甄立才把目光转了回来,抬头注视着丰阳的眼睛:“丰阳,我们和好,再也不离开,好。”还没等她把话重复完,丰阳已经上前用力搂住了她,颤声道:“我知道,你不是无所谓的,你对我是有所谓的,我也知道,你一直在等着我回来,我对不起你,让你等了我三年,我太小孩子气了,以后不要一吵架就分开,好吗?”“好……”甄立的脸已经埋进了他的颈窝,泪珠随着发丝一起戳进了丰阳的心里。“呆在乌龟壳里好受吗?”丰阳的手抚了抚甄立的后背。甄立的后背一僵,闷闷的声音传出:“不太好受。”“嗯,那就出来吧,有什么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丰阳微微俯下身,手在甄立的脸上蹭了蹭,蹭了一手水珠,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他这次没有吻她,只是轻轻的问着:“好吗?”甄立的身体忽的从丰阳怀里挣脱出来,她的手扶在丰阳的胳膊上,朝丰阳身后望去:“这女孩好眼熟。”“谁?”丰阳下意识的转身看去,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走在他们对面的人行道上,走得很急,是朝着公安局的方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