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贴在他颊边呻吟,脑中挤不出半点要他住手的想法。她只感觉到他手指绕过她身侧,然后罩住她胸脯。不住颤抖的身体说明了她喜欢他的触碰。
“卓海”
两人唇瓣再次贴合,舌尖轻蹭。就不在他想动手解开她衣扣,直接以唇吮咬时,她倏地想起自己全身都是烧焦的气味。
“等等——还不行!”
他抬起头,那盈满火热欲望的黑眸,倏地让她四肢发软,腿间觉得湿润而酸疼。
“我全身脏兮兮的”她支吾道,就算他不嫌,她自己也不愿意弄脏他。
听见这句话,他微微一笑。“我们去洗澡。”
他一路将她抱进浴室。
他的浴室很大,几乎要跟她八楼的租屋一样大,以大片黑瓷为底,靠淋浴间的一角,安装上马桶、洗头台。足够两人共躺的桧木浴池就安防在玻璃窗边,窗帘是拉开的,往下看,可以看见绵延无尽的车灯与路灯。
放她下地时,他看着她问:“要我离开吗?”
她从他表情读出,若她还没准备接受亲密关系,他绝对不会勉强。
她只考虑了一秒,便作出此生第二大胆的决定——
“我要你留下。”
至于第一大胆的决定——就是跟他在一起。
“真的?”他很艰难地发挥了下绅士风范。“我的意识是说——”不需要急在一时——
一双手把他嘴轻轻按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凝视着他眼睛。“可是我更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要你,当我被困在浓烟中,差点昏过去的时候,是你跟我的约定鼓励我撑过去。我要再见你,我想亲口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不要最后一次喜欢人的记忆,就停在胡丰雄身上。”
这些话,让她脸颊上的红,一路窜上耳根。
跟人剖白心情的感觉,让人觉得如此惶恐——心头某一角,她扔圆头鞋害怕自己会不会太大胆了,老一辈不是常说,女生要多点矜持男人才会怜惜?可是她丢开了这些警告,相信她看到、感觉到的,他的真心。
任何男人听见这种话而没行动,一定是疯了。
他再度吻上她唇,火热而饥渴地吸吮她舌尖、下唇。安缇呻吟着,感觉他手指不耐地拉扯她的衬衫,当纽扣解开,裤子跟内衣全部被脱去时,她听见他深吸口气。
她害羞地遮住自己。
她皮肤极细、又白,这种种优点他早在她脸颊还有手臂肌肤上发现。可是亲眼看见她前半身,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不够性感”她自认没有杂志模特儿那般前凸后翘的身材。她一直觉得自己腰有点粗、腿不够长,虽然皮肤是比一般人白了一点,但与他标准又健美的身形一比,她就觉得自己有一定按不够精致。
她懊悔自己从前不爱运动,最少也该把小肚肚跟**练紧实一点。
“你很漂亮。”
单单这句话,就足够瓦解她的犹豫。
“你去脱衣服我冲一下身体”
她推开他,转身走进淋浴间。
他站着不动欣赏她摇摆的臀部,好一会儿才走出浴室。
再回来,他已全身赤luo,仅拿着两条大浴巾。
安缇在淋浴间,哗啦啦的热水从头淋下,洗去了她身上的泡沫,也带走了难闻的烧焦气味。她手上的沐浴球摩擦过她脖子肩膀跟腰侧,正打算往下移动,一双手拿走了沐浴球。
“我来。”他丢开淡米色的团状物,以手揉擦她身体。肩膀、脖子、腰肢、大腿、小腿然后他扳着她转身,手掌擦过她的锁骨。
她低喘一声,觉得两腿发软。
“手放上来。”
哗啦啦的水声几乎盖住了他声音,但她仍旧听见了、并且照做。
老天,好刺激。
她忍不住低头看他。他被热水浇湿的头发黝黑又闪亮,她忍不住抱住他,手指深入他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