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在乎,却未必是情爱。
她在乎大妖,说不定是为了除掉它,如此才能一举两得。
“神族间就有此一说。”
蝉精点头,道出深藏已久的秘密:
“于是,姑娘再临砚城,第二次成为责任者。”
“这次,她遇见了雷刚。”
他深深记得她有多么在乎雷刚,甚至早早就做了防范,让雷刚从人变鬼,隐没他的鬼名作为保护。
公子这么想着。
但是,他很快又变得不能肯定。
虽然见过姑娘如何对待雷刚,深深的在乎,看似深情,却只有她知道是不是真心真意。毕竟连神族都不知道她情意的真假。
这一点,不需要问蝉精,公子也晓得不会有答案。
他没有怒,更没有半点沮丧,笑意仍在。
至少现在已经确定雷刚会是个关键。不论她是真情还是假意,雷刚都会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有了这个弱点,她即使是神族,也未必立于不败之地。
窗外,秋意褪尽。
冬天来了。
蝉精深吸一口气,怀抱无比兴奋,感受着从未体验的凛冽气息。什么时候才会
下雪?雪是什么温度?摸起来是什么触感?吃起来会是什么滋味?他全都迫不及待想知道。
他站在窗口,挺起胸膛。
倏地,某种东西从体内冲撞、穿透他的皮肤疾飞离去。速度太快,他只隐约看见一抹残余的碎红。
禅精艰困的伸出手,想要挽回离去的神血,却在下一阵冬风吹起前就僵着身躯,维持最后的姿态死去。
世上注定了蝉不知雪,任何一只都无法违逆。
公子站起身来,望着神血离去的方向,也是木府的方向。姑娘察觉他的出现了,时间虽短,但已经足够让他问出几个跟她密切有关的问题。
白袖扬起,他嘴角含笑,身躯如燃烧的蜡烛般融化,流进厢房的阴影处,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他得到重要讯息了。
厢房里头,久久无声。
店小二耐心的等啊等,从满腔期待等到惴惴不安。
他先用一只耳朵,忐忑的贴在门上偷听,始终听不见动静。眼看客人来了又走,不论是其他厢房,或是开放的桌台,都换过好几次客人了,就是里头那个说要给他小费的贵客还没有喊结账。
这、这、这该不会有啥差错吧?
他把整个人贴上去,像壁虎般贴着门,力道还不敢太大,就怕把门碰开了。
砰!一颗爆栗用力砸在他脑袋上。
“唉啊!”他惨叫一声,脚步颠了颠,身子摇摇欲坠。
掌柜站在后头,气呼呼的骂着:
“你这小子,整晚都看不见踪影,喊也喊不来。店里忙得快翻天,谁都累得快趴下了,只有你一个人偷懒,躲在这里不做事。这回我非扣你冥饷不可!”
店小二心里发急,颠得更厉害。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