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明白的同时,神情由挂忧转为辣红——
“这、这种时候了,你还”她骂他也不是,噗嗤一笑也不是。
“从你站在水里,揉洗得那么诱惑,它,已经麻麻地痒了起来。”
心痒,最难耐。
“你这个人——不,你这只狐,实在是满脑子”
她直想抽回手,偏他捉得太牢,手掌又热、又烫,她真怕他想在这野外
“勾陈,你别胡闹我不要,绝对不在这儿跟你”话,一定要抢白了说,哪怕支支吾吾,也要表达坚定立场。
勾陈被她逗笑,她表情太认真、太严肃,却也太红,完全没有气势。
“我让你欠着先,回去再补给我。”
他还能加收利息,没有损失,很好商量的,呵呵。
她松口气:“好”说完,才有一惊,自己应允了什么呀
勾陈把她从水中拉起,弯身拧吧她的湿裙。
能以法术烘干的事,非得亲自动手才有乐趣。
拧拧裙、摸摸小腿,欢乐无穷。
“真好,看你取回了心,我很替你开心,多年来,梗在心上的担忧,好似也全数散去了”
曦月微微低头,看他细心之举,心好暖。
她继续道:“我一直很害怕,你舍心不要,万一真拿不回来,或是被狮蛮消化殆尽,该如何是好现在,它回归你体内,无损无伤,你总算又再度完整了。”
勾陈哞一抬,两人目光交会,她微笑,他却是敛起笑,面容肃穆。
不疾不徐的嗓,字字好轻,不曾加重,说着:“不,让我完整的,是你,你才是我遗失的那颗心,重回我身边,我才圆满。”
这样的话,惹来曦月微颤,激动,感动,悸动,种种满溢心头。
她曾想,也许,他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爱她,若真如此,亦是她自己造成的,可他此刻的言语,令她所有的疑虑,烟消,云散。
“谢谢你”谢他仍愿爱她。
谢他仍愿让她爱他。
勾陈板起脸,依然俊、依然红艳好看,明摆着不甚满意:
“什么‘谢谢你’?!我只接受‘我也爱你’,或是‘我让你今早的美梦,成真’这两种回应。”
除此之外,一律谢绝!
“”好吧,她仍处于感动之中,把前一句当真,至于后一句,暂且无视。
她真想问:你到底饿了多久?
“我并非一时兴起,才说出那一番话——喂,不是上一句,是上上句!”光看她一脸淡鄙,就知道她误会了!
你才是我遗失的那颗心,重回我身边,我才圆满,这句才对!
“哦。”若勾陈没补充,你当真认为他是在说yin春梦那回事。
“我数百年不见你,拒绝你的消息,心想有你无你,也不过尔尔,没有多大差别,确实”
勾陈不让她开口打断,继续说下去。
“确实看来是如此,不提你这个人,当你不存在,许久不闻‘曦月’两字,就像已从记忆中彻底剔除”
勾陈向她枕去,腻在她肩上,似撒娇,似寻找一处依靠,能安然偎枕。
“一切,不过自欺欺人。若不存在、若已剔除,我勤跑冥府,去讨啥茶水喝?忘川水既不香,更不回甘,饮了,以为能忘,却半样都忘不掉。”他自嘲。
曦月轻抚他的发,以指为梳,顺溜于红丝之间。
她静静聆听,听他倾诉。
“然后,你追来了,让我又气、又焦躁,气自己,几百年的假淡定,轻易被你戳穿;焦躁于你光站在那里,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就能爱我心神不宁——”
他像只能被抚得好舒坦的宠物,眸轻眯,颊轻蹭着她的颈,嗓音绵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