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也十分懊丧,用力地捶了下床,便坏脾气地大叫:“哪个王八蛋!深更半夜来敲门!去开门,英雄!”
“才八点而己!还没到深更半夜--”夏成成喃喃地纠正。
英雄早就不在房中了,他们也不知道它是何时走了,总之客厅里的玻璃门已经开了,传来萧和的声音。
“啊!英雄!还有你,美丽的猫小姐,晚上好!”夏成成一怔,慌忙走到门口,打开那被英雄开了尸半的门,萧和正从楼梯上快步地走了上来。
“你的萧和来了。”她转头对着床上的高拓说,他的眉皱了皱正要说什么,萧和已看到了他们。
“啊!美丽的小成成,你在干嘛?”
微微欠了欠身让他走进来,他依旧很帅,而且他的心情似乎永远都那么好,笑容令他更光彩照人。夏成成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看到床上的高拓,他扬了扬手。
“怎么样,没事了吧?”
“哼!”高拓的脸阴沉了下来,没有理会他,只是对着她,淡淡道:“你先出去!”
她一怔,随即垂下头,转了个身带上门往外走去。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她的心正被一种不知名的情感一路地往下压着,这让她感到郁闷、失落。
楼梯上,遇到了英雄它们正一路嬉戏着要往上走,想是要去高拓的房间吧!这几日它们一直都在那里,但
是今夜看来要卷铺盖了。
夏成成叹了口气,冲着英雄撇了撇嘴,无精打采地走下楼梯。没有理会它们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动物们转了个身,跟在她的身后。也许是感觉到低落的气氛,所以它们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中糊里糊涂的,像有几千几万个结在困扰着自己,夏成成就这么呆愣愣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也不知过了多久。
“成成--”是萧和的声音。她抬起头,他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肩上甩了条大毛巾,不难看出他原本是要去洗澡的。大约是她的不开心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皱皱眉,步下楼。
“怎么了?成成!”
“不关你的事。”夏成成偏过头,僵硬着颈项,心里竟莫名奇妙地讨厌起他来了。
“哦?”笑意在他跟底闪出,他把手环在胸前,用另一只手摸着光光的下巴“不关我的事?那是不是关高拓的事?哦!我知道了,高拓一定欺侮你了,对不对?成成别生气,萧哥哥帮你出气,怎么样?”
他伸出手,拍了拍夏成成的肩。她一挥手,用力地甩开他,心里竟有种被猜中心事的局促,这让她别扭极了。
“说够了没有?说够了请你走开。”夏成成冷冷地道,狠狠地朝他翻了翻眼,便头也不回朝卧室走去。
然而走进房间她才想起,被子都在高拓的房间里,于是,她不得不折了出去。高拓仍旧半躺在床上,此时正在抽烟。看到她,他便迅速地按灭烟头。她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床边,弯下腰,利落地把地毯上的被子整个卷了起来。
“你干什么?”他狐疑地问。
“没干什么,拿被子。”
夏成成斜睨了他一眼,往门口走去。她的语气听来如此的气愤,但他不知道她的气些什么,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于是,一连好几天,一个家都在那种莫名奇妙的郁闷气氛里度过。想来生气可以让一个人失去本性,夏成成也不例外。就如,她常常故意把饭烧糊,让他们难以下咽;又常常在萧和出去的时候,早早锁住门,让他回来时在外头叫上老半天;甚至借着换药的机会故意把高拓弄得痛哼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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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终于有一天,萧和憋不住了,那天,他们一如往常,吃完了晚饭--虽然饭没有烧糊却都是一些他们平常最不爱吃的莱。
英雄趴在地上,没精打采的,夏成成的举动显然也波及到了无辜。高拓的伤早拆了线,这几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此时他正坐在沙发里看报纸。而萧和就坐在他对面,正用哀伤的眼看着她。
“成成!你到底怎么了?生气也不能生那么长时间,不开心说出来嘛!我们想办法解决,求求你,别在折磨我们了。”他说得可怜兮兮,可眼底却依旧带着一丝可恶的笑意。那漂亮的眼睛晶亮晶亮地注视着她,一面伸出友善的手似乎想要抚摸她的头发。
“不要碰我!你这个变态!”夏成成一甩头,身体往后一缩,然后索性高高扬起下巴,从沙发上拿起那本研究了好几个星期的心理学,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
“啊!”萧和夸张地大叫一声,往沙发里一仰,震惊地看着她:“你在骂我吗?我耶?”
“哼!夏成成再次冷哼一声:“就是你!”
这时候高拓从报纸里抬起头,也疑惑地注视着她。一种没有道理可言的愤怒让夏成成一瞪眼,大声道:“还有你!可恶的同性恋!恶心、恶心、恶心!”叫完,她才陡然惊觉,这不是自己要说的啊!揭人隐私,一向都不是她所欣赏的做法,更何况,对一个于自己有恩的人,他收留了自己不是吗?同性恋!或许对一个身在其中的人是最不愿听到的字眼了。一如喝醉酒的人总爱向全世界声称他没醉。她张大了嘴巴,一时间自己也呆愣住了,只能呆呆地站着看着他们。
“啊!斑拓,你是同性恋吗?”萧和又夸张地惊叫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高拓。
夏成成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也会如此吃惊。可是下一刻,她发现高拓己缓缓地站起来了,正用杀人的眼光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