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被那个更可怕的事情。”渔人铁青着脸。
“哦?说说看。”
“这个……”渔人迟疑了片刻,像是难以开口:“这个……我们这些天来,打上的鱼全都有毒。吃了我们卖出去的鱼,有人上吐下泻,有人昏迷不醒,我们这些天一直被那些人的家人们追着打。还说要到官府去告我们……”
“给我看看你们钓上来的鱼。”
人命关天,夕雾也就不再追究这些人之前的行为。
渔人将随身携带的鱼篓给夕雾看。
篓中还剩了一些鱼,这些鱼都是一个样子,又细又长,两头尖尖,微微发黄绿色。
“这是什么鱼?”夕雾问道。
“这个……我们以前也没打过这样的鱼,不过最近河里只有这种鱼。”渔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目光闪烁着,没说出口。
“这倒是桩怪事,我们去河边看看。”
夕雾眯起眼睛打量起那渔人。
河仍然是几天前的那条河。
但河边的芦苇却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待走进了一看,才发现那些芦苇居然都只剩下半边的叶子。
另外半边异常的光滑,看上去竟像天生如此一般。
而河水中,无数条一模一样的小鱼在游动着。
“几天前,你在这里做了什么?”
夕雾轻轻拂过一根片叶苇,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而渔人却顿时面色苍白,站立不稳。
“除了打鱼,自然不会做什么别的……”
“那么为什么,”夕雾突然转过身厉声喝道:“河底会有一个女人呢!”
“什么!”渔人双腿打着哆嗦跪倒在地。
那一夜的河边响起惨叫时,本所的居民全睡下了。
没有人听到。
那天他们打上来不少鱼,就有人建议去哪喝两杯。
他们都没有妻室,因此少了很多顾忌,一时兴起,便闹到很晚。
出了酒馆,有人发现路边站了一个美丽女子。
他们以为是这一带的流莺,便仗着酒兴过去调笑了一番,可女子却反应激烈,将他们骂得狗血淋头,甚至还叫起了救命……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只想着让她闭嘴……”
渔人浑身打着哆嗦。
“你们把她杀了之后,就扔到河里了是吗?”
一阵晚风吹过,片叶苇被风压得低低的,夕阳透过它们美丽的橙色叶片,留给地面一道道纤细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