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若是你敢欺负他,本宫一定饶不了你。”清弦想了想又补充。司徒棠连连应是:“太子殿下放心,我必不负他。”清弦莞尔,让身后的仙侍前去库房取补药。司徒棠来得快去得也快,说是家中龙翎还在等她回去,半点也耽搁不得。清弦自然也没有多留她,只是在司徒棠走后,便频繁暗示苏融,话里话外都是孩子。连处理公务时都有了其他话题。“妻主,龙翎比我小近千岁,他都要生孩子了啊。”“唉,刚生下来的小孩都是又软又可爱的吗?”“妻主,你喜不喜欢孩子啊?”他边说边观察苏融的神情,却见她只是专心批阅奏章,心中冒出星星点点的火气。什么嘛,他们二人都成亲这么久了,连那种事都没有做过,说出去别人都不信。若是从前他会以为她是不喜欢自己,所以不碰自己。可是经过这些事,他也明白苏融对他是真心喜欢的,那她为何还是不碰自己。莫非?清弦一眼难尽地朝苏融腹部以下的方位望去,神情有些犹豫。若真是他想的那样,说出来苏融会不会觉得丢脸啊?那他要装作什么都不知吗?罢了,他本来就只是喜欢苏融,做不做那种事都不会影响他喜欢她。清弦在心中安慰自己。可是,他的思绪还是不可抑制地朝着某些方向飘远。而一旁的苏融也不是没听出来清弦的话中意。又结合今日司徒棠的请柬,蓦然想起,二人还缺一个洞房花烛夜。既然是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后,她松了口气,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毁尸灭迹”。妻夫二人,在天朗气清的午后,不约而同地考虑起圆房之事来。夜间,清弦特意认认真真的梳洗过后,早早就躺到床上,心中忐忑又期待。尽管白日里已经有所察觉,但他仍想试试苏融的反应。女子不似男子,那种反应也没有男子明显,无法从外在看出她是否动情。因此清弦翻了一下午的话本,总算摸索出一些女子动情时的规律。又忆起话本里的男主会穿一些特别的衣物,勾起妻主的注意。太子殿下骨子里到底有些清高,做不出那事。但还是将自己仔仔细细地打理一番,只等着晚上的正事。可是,他从戌时硬生生等待亥时,都还是未见苏融回来。他的心情也从开始的忐忑期待,变成了气愤委屈。才成亲多久,就彻夜不归,莫不是外面有人了?以前听闻魔族在情爱一事上素来随意,莫不是,她……可是,她不是对男子没兴趣吗?那她不回来,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骗子!苏融这个大骗子!先前还说心悦他,现在就让他独守空房了。越想越委屈,清弦的眼眶气得通红,圆润漂亮的眼眶中也蓄满了眼泪。苏融回来的时候,就见小夫郎躺在床上,漂亮的眼眸中一片空洞,两行清泪从发梢落入玉枕之上,冰冷无声。她心中一跳,连忙上前搂过他,却未想清弦一个闪身避开了她的怀抱。“清清?”苏融不知他是为何,满脸无措。“清清,是发生何事了吗?”苏融焦急地问。清弦没有看她,只是冷冷地偏过头,眼泪未停。“怎么了?可以同我说说吗?”苏融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将人搂在怀里。“是不是今日我回得太晚了?让你担心了?”苏融问,“我保证以后都不这么晚了好不好?”清弦抽抽鼻子,闷声问道:“那你这么晚回来,是去做什么了?”苏融明白他是在生气自己回来晚了,放下心面不改色道:“司徒明日要成婚了,心中忐忑,让我去陪陪她。”“她又不是第一次成婚,为何需要你陪?”清弦问。司徒棠同龙翎在人间便已经成过亲了,只是司徒觉得凡间的婚礼办的不够盛大,想要给龙翎再补上一个。苏融被清弦问住,但她也不慌,继续道:“这如何能一样,明日司徒可是要见龙翎的娘爹的,可不是格外紧张吗?”“那你为何也未曾同我说一句就走了?”害得他在这里担心。苏融愧疚道:“抱歉,是我疏忽了,日后若再有这种事,一定提前同你说,不让你担心。”“所以夫郎,可以不生气了吗?”苏融亲干他脸颊上的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