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harry充滿希望地吸了一口氣。「不管是什麼,這是我很久沒經歷過的一種情緒,感覺很陌生。」harry坐了起來,懇求著。他的膝蓋尊敬地跪在床上,以一種崇拜的姿勢。「to,你、你救回了我的性命。我非常後悔,後悔這一切──除了你。」他熱切地說道。「我已經看到我的行為對其他配對的影響了。驅使他們去憎恨、去吸毒、去謀殺。我不能??當我發現這些之後,我很害怕一旦你發現以後,我們身上會發生什麼。一從棺材裡出來,我明白我做了什麼,我不能讓你吻我。我不能──我不能那樣玷污你。我不值得你的幫助,或是你的憐憫──」奇怪的是,就在幾天前to還在想他怎麽能值得harry。「憐憫?」to檢驗這個詞。「不,從不是憐憫,harry。感覺很合適,對吧?一個渴望愛的人愛上一個害怕愛的人。一種扭曲的地獄。你確實愛我,不是嗎?」「我從來沒有像我想要你那樣冀求過任何東西。」harry脫口而出。「這不是性慾,至少一開始的話,更多的是??情感。我希望那對銳利的眼睛看著我,看見我。我希望你堅若磐石的面孔綻放微笑。我想聽見你的聲音帶著愛意唸出我的名字,我想要以同樣的方式說出你的。」他全身都在顫抖。to慢慢地撇離梳妝鏡,轉向harry。「我計劃得一絲不落。我讓gny綁架你,所以──我們可以在棺材裡第一次接觸。我清醒地躺在你身邊,待她放下我們一小時。我看著你,在黑暗中,只是輕輕地呼吸。如果我閉上眼睛,我可以想像我們躺在床上。在一起。棺材裡說的都不是謊言──至少沒有什麼重要的,那就是我。」他的話從嘴裡衝了出來,含糊又潮濕,to不得不費勁聽他講話。「那個害怕、受傷又寂寞的『我』,就如同我的其他受害者一樣脆弱。我──能感覺到每一秒鐘的流逝,而且我從未想離開過。我很確定我們能脫身,但是──時限過去了,我、我幾乎鬆了一口氣,我想和你待在生死之間的那一刻,我想和你一同死去,和我愛的人一同死去。為了讓我們的愛超越──」捲髮落到他的眼睛裡,to不假思索地將其撥開。「生與死。」to耳語。他突然靠近──太近了。他靠著harry的脖子呼吸,以仔細的精確地倚在男孩的身上。綠眼睛睜開,立刻對上to的。「忍受試探的人是有福的!因為他經過試驗以後,必得生命的冠冕,這是主應許給那些愛他之人的。」harry說著,舌頭伸出舔去眼淚中的鹽分。to也想嚐嚐那淚水。to靠得更近了,用膝蓋將harry的身體包圍,一個血肉和強硬肌肉架成的監獄。「你就是我的神。」harry氣喘吁吁地倒向他的觸碰。「我相信你,比信任gny更加相信,相信你能讓我們脫身。」「那就相信我吧。」to說,呼吸在harry的嘴唇上發癢。他們之間的距離小於髮絲的寬度,接近但不還夠緊密。to穩住自己。「我們有na的屍體。我們有起訴她需要的所有證據──」「你是在說??」harry顫抖著。他過於害怕以至於無法奢望。「你和我,我們可以自由嗎?」「這正是我在說的,你一定要跟上。」「我??我正在努力,to。但是你怎麼解釋我的存在?遍地都是我的指紋。」harry把手放在to的胸口,感受他襯衫上的口袋,裡面的照片皺了,harry把它拿了出來。疼痛進入了他的眼睛。to將照片撥開,親自凝視著它。「你先發現的。」他沉思地說道。「你發現了一切??屍體、照片、所有東西。你在你家裡抓到她,她試圖把綁架和謀殺嫁禍給你。發生了一場混戰──」to的手指掃過harry前額的疤痕。harry畏縮了一下,傷口仍然很敏感。「而且我碰巧要帶你去第一次約會。我聽到了一些撞擊的聲音──探出可能的起因──逼著我在gny逃脫時,進到屋子裡。」「那麼──就是一切嗎?」harry問,不敢置信。「把一切推到gny的肩上?to,她怎麼可能埋葬她自己?」「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樣敏銳,親愛的。」to玩弄了一個愛稱,對harry臉紅了感到高興。「也許是一種情趣──她和na間,一種戀人間的情趣,為了給她們的愛情生活增添趣味。但是gny開始沉迷於『幫助』他人──給別人相愛的機會,就像她和na一樣。」harry在to的身下掙扎,向上推。他們的臀部意外地碰到,harry僵住了。「na──她是無辜的,to。我們不能──」「她死了,harry。」to的嘶聲進入他的耳朵。「她處於一段虐待性的關係,情感上和生理上都是。這兩點符合我們的描述:天真、平易近人、身材矮小。gny很聰明,而na則很利他主義。我們推測紅娘過去曾受到虐待。」男孩退縮時,他道歉地把嘴唇擦過harry的耳垂。「而且,身為七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gny有時會感到被忽視──她的聲音很難被聽到,而且在鬧哄哄的大家庭裡,暴力是她唯一知道的方法。同時,na是個和平主義者。這兩種個性的衝突連我們最好的探員都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