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跑出来不和我说一声。」黎冬默向前跨了步,将对方拥入怀里,紧紧的,就怕她再次消失。
程昱晴双手无力下垂,看着黎冬默身后的两具尸体。
黎冬默没有眨眼,一下也没有。
那股戾气,让程昱晴想起几个月前在地下街发生的事,当时黎冬默也像失去理智般疯狂杀谬。
可当时她杀人有理。
她看着两兄弟,他们不过是看见一名感染者而害怕而已。
黎冬默怎么能……
该死的人是我。
「该死的人是我。」程昱晴哑着嗓,泪水止不住滑落。
黎冬默双手搭上对方双肩,「不,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你。」她说,抹去对方泪水。
「手。」她说,撕下最里层的上衣。
程昱晴伸出被咬伤的右手,上下两排齿痕还渗着鲜血。
黎冬默将患部包住,绑紧。
「好险没有把整块肉咬下,不然会失血。」她说,摸了摸程昱晴的头。
「走吧。」拉着她的手,往营区的方向走去。
「你刚刚说你有解药,这是什么意思?」路上,程昱晴问道。
最好不要是用来阻止我自杀的谎言。
「你不是问我要去第十三区偷什么吗?」黎冬默说道。
「偷的就是解药。」
「解药?克劳尔?怎么可能。」程昱晴蹙眉。
「我没有骗你,我们横跨了整个国家,就是为了克劳尔的解药。」
「如果克劳尔有解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所有人民都不知道。」
「因为有人故意隐瞒已经製作出解药的事实。」黎冬默拉开帐棚,让程昱晴先进去。
「谁?谁会这样做?」程昱晴坐上睡袋。
「程益龙,他手中握有解药。」黎冬默说道。
程昱晴听见对方口中的姓名,心脏整整漏了三拍。
「程益龙……」
「没错,我们要取得解药,揭开他的谎言。」
「怎么可能……」程昱晴看着手上被包扎的患部。
「我爸爸…怎么可能…」
黎冬默闻言,僵直了身体。
她爸爸?程益龙程上校是程昱晴的爸爸?
这个姓氏这么常见,就这么刚好是她爸?
「我不知道他是---」良久,黎冬默开口。
「你说的是真的吗?确定是我爸爸吗?」程昱晴却意外表现的冷静。
「确定。」黎冬默頷首。
这就是何崑珅口中的真相吗?
程昱晴微微吐息。
「为什么我会不知情……」她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