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
「你发烧了!」程昱晴大惊。
她竟然没发现,是伤口发炎吗?
可是为什么?
昨天对付感染者的时候让伤口裂开了?
还是昨晚高中的淋浴间不太乾净?水质的问题吗?
她一面思考着几种可能,一面掀开黎冬默身穿的大衣。
「你、你干嘛?」黎冬默见状,立刻将被拉开的大衣压回原位。
「当然是检查你的伤口啊。」她理所当然地说。
「检查就检查,不要自顾自脱别人的衣服可以吗?」黎冬默瞪着对方。
「我现在脱的是〝我的〞衣服。」程昱晴指着对方身上的大衣。
「你给我了,就是我的了。」对吧,这可是我应得的礼物!在原本的衣服被烧掉后。
「你不是说不喜欢咖啡色吗?所以在找到灰色以前,这件大衣是我〝借给你〞的,所以是我的。」
「蛤?」这是什么流氓式歪理?
但怎么好像又有点道理?
而且她怎么还记得我想要什么顏色的大衣?
一连串问题在黎冬默容量有限的小脑袋内翻滚。
「不要动。」程昱晴坐上对方髖部,迅速拉开对方大衣,掀开里头的毛衣。
背部贴在冰凉的地板上,要失温了……
可她已无力气挣扎。
「要刮要杀,随便你吧。」她冷声。
「天啊……」程昱晴到抽了口气。
枪伤包扎处已经渗出血水及组织液,白色的绷带被染上淡黄色,枪口中心处还有些微脓液渗至顶段处。
肯定很痛……且看这个样子,绝非这一两个小时才发生的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昨天晚上吗?所以她才会整路都不说话?
原来不是在生自己的气?
她是怎么忍到现在都不说的?
程昱晴心一沉,说到底,就是不信任罢了,没道理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正处于弱势。
她将大衣盖在黎冬默身上,便起身离开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