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终于离开那把手枪,黎冬默松了口气,差点以为那把手枪是长在她手上的本体。
「你待在这里,坐好,要是敢乱动或离开帐篷,你跟你的朋友脑袋都会……」不等对方说完,黎冬默抢话。
「开花。」她说,「是是是,我知道。」
没有被枪口指着就可以嚣张了是吧?程昱晴心想,这人有成年吗?要不是目测身高少说也有一百七,她还真要怀疑这人只有五岁。
黎冬默乖乖地坐在原位,要不是这次的计画是取得克劳尔的信任,她真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尤其是那个疯女人,等任务结束后她肯定要补一枪还给对方。
她想着,环顾了帐篷内部,前方整齐的摺放着军服,克劳尔军队的臂章露在右侧,上面的星星好像比方才见到的其他士兵多了两颗?
猜测着对方的位阶,帐篷拉鍊被拉开。
流氓回来了,手中带着白色的箱子?
该不会是要用来严刑拷打的工具吧?
黎冬默嚥了口口水,结束了,她短暂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
「省点力气吧,你不管拿什么逼问我,我都不会说的。」黎冬默瞪着对方。
「说什么?」程昱晴挑眉,坐到黎冬默前方。
比方才的距离又更近了些。
对呀,说什么?搞得好像自己才是手中握有解药并且把解药藏起来的人一样。
黎冬默看着对方坐定,打开白色箱子。
要开始了。
她绷紧身上每一寸肌肉。
对方从箱子中拿出一支镊子!
是镊子!我要完了,我真的要完了。
黎冬默表面镇定,内心哭号着。
等等,镊子?镊子是能怎样严刑拷打?
「放松一点,我这样很难弄。」程昱晴左手轻轻抓住对方右手臂。
温热的手掌覆上冰冷的皮肤,久违的暖流顺着掌心传递到身体四处,黎冬默稍稍放松了些。
不对,不对啦,怎么可以放松!
「你是要弄什么?」她故作镇定。
「你难道是想让子弹一直在体内吗?」程昱晴落下话,便自顾自的将镊子伸进枪孔。
呃啊啊---
黎冬默在内心哭喊,好痛好想哭。
好不容易放松的身体痛得比之前更加紧绷,她下意识地闪躲。
「你不要动,虫喔?」程昱晴蹙眉,双手放在对方肩上施压。
「你不能温柔一点吗?」黎冬默冷汗直流。
「这样吗?」程昱晴拇指用力压在枪孔处扭转,血液大量流出。
黎冬默痛得大力喘息。
「你把我的睡袋弄脏了。」程昱晴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