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
“这么说我是请不动你了,好,那我就换个人来请。”
朱玉没让翁锐再说下去,说完还微笑着冲茅伯点点头,茅伯也是抹着老泪使劲的点着头再次走进了峟仙医馆的大门。
片刻过后,钟铉推着一个精致的木制轮椅缓缓走出,看到上面坐着的一个人时,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状。
“嗨嗨嗨,我说你们这些人也太不够意思了,”朱山还是他那张没皮没臊的脸,不但写着得意还有嘲笑,“去西域那么好玩的事情,竟然将我一个人抛下,你们还有良心没有?”
“山子!”
“山子!”
惊愕中的翁锐大喝一声,丢开两个孩子纵身扑了过去,还没等他站稳,孙庸也喊着扑了过来,紧接着是阴石,这几人的冲击力钟铉一个人那顶得住啊,朱山连人带椅已经摔在地上,钟铉干脆远远躲开,任由这几个人在地上搂抱翻滚。
这已经是当今江湖身份地位极高的几个人,但现在哭着闹着滚着完全像几个孩子,这里面的心痛、心酸和心焦,失望、绝望和希望,都在这一瞬间释放出来,惊神涕鬼,感天动地,不仅是朱玉及她的几个女弟子,莫珺和众女子,就连围上来的吕信、阮丞、卫开、茅伯及众伙计都在抽着鼻子抹眼泪,这一天的到来实在是太难了。
被压在底下的朱山这回可是惨了,不但被人把鼻涕眼泪抹了一脸一身,全身各处还得承受来自各个方面的拍打锤击,以至于他不得不放声大喊。
“你们这些人不讲武德,几个人打我一个人,救命啊!”
朱山惨烈而又夸张的喊叫,让很多人破涕为笑,翁锐陡然想起,伸手摸向朱山的双腿,膝下的小腿就剩下尺许,两只脚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到底怎么回事?”翁锐捧着朱山已经没脚的两条腿,眼泪又流下来了。
“我的翁大哥,翁院主,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朱山嬉笑道,“就算我没了也没见你这么哭哭啼啼的,我现在好好的活着,你难道不高兴了?”
“对!对!”翁锐抹着泪连声道,“活着比啥都好。”
这时朱旭已经扑了过来,这个失去娘的孩子以为再也见不到爹了,这个时候也是激动万分,搂着朱山的脖子,嘴里不停地喊着爹,朱山想将他推开一点,好好看看都不行。
翁锐站起身来,和阴石两个人将朱山抬起,孙庸推过轮椅让他坐好,朱旭还是搂着爹坐在他怀里,这个时候,吕信过来向朱山问好,阮丞卫开已经跪在了他的面前,激动的轻轻难以言表,朱山也是好生抚慰这才作罢。
翁锐等人这才想起和钟铉相互致礼问候,莫珺也赶紧带着维耶缇娜等人到朱山跟前致礼问候并做介绍,当他听说维耶缇娜就是原来的承天教教主时,惊得脸上的皮都不够用了,只好将嘴和眼睛都张大大的,不但有点吓人,还长时间不能合上。
“哥,你怎么这样看着人家啊?”朱玉觉得朱山已经有点过分了,赶紧道。
“哦,哦,”朱山不好意思地摇着头,面带愧色道,“我怎么也想不到承天教会有这么美的教主。”
“好啦,好啦,”朱玉道,“人家来这里就是客人,只要人家教主不介意,你可以慢慢看,还不快请客人们进去。”
“对对对,”朱山坐在轮椅上招手道,“大家一路奔波,先赶紧进去洗簌休整一下,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既然我哥发话了,大家都请进去吧。”有哥哥在,朱玉已经将他当成了家主,现在家里的一切她都将朱山推在前面。
朱玉说完,在前面带一伙女人往里走,当她跨过门槛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钟铉下意识地扶住了她的腰,被朱玉轻轻推了一把,这才讪讪地站到一边。
孙庸见状俯下身子悄悄对朱山道:“山子哥,他们这是……”
“他们已经这个了,”朱山将两个大拇指往一起一比,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得意道:“这儿都有了,这是我促成的,嘿嘿。”
翁锐一脸惊愕,随即又是一脸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