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恪言发去那张图:【很准。】
柳絮宁:【哇,我也太厉害了吧!那你去看看车后面有没有人。】
她可以再幼稚一点。
梁恪言:【明年毕业了,带你来这里好不好?】
对话框里,她的名字一栏一会儿是输入中,一会儿又取消,过了一会儿又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怎么,这问题有这么难回答?
好一会儿,柳絮宁回来了消息:【我又不喜欢海边,你老是瞎猜。】
邝行鸣看了身旁人一眼,他手肘抵着膝盖,低头看屏幕,不知在和谁聊天,但从眼里不经意间透出的笑意与嘴角稍许弯曲的弧度不难猜出是谁。他的秘书告诉他,鼎隆商行周年盛宴的那天晚上,他和那位梁家养女先后进了梁家专属vip室,又在许久之后前后脚出来。
真是奇妙,有些人,都无需和他对视与对话,仅仅坐在他身旁,就能感受到他身上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散发出的柔软气息。
只是这配置,无异于飞蛾扑火,螳臂挡车。
要真能成的话,也是稀奇事情一件。
失控
看房好累。这算是柳絮宁这几天下来的唯一感受。
地方与地方之间的距离有些大,炎炎夏日,走在晃动的树荫下,柳絮宁难免走的有些生闷气。
那位不熟的二叔说的也不错,的确是过惯了好日子,娇气得连这些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了了。
她应该尽早习惯的。
看房的时候,偶尔会撞上梁恪言打来的视频电话。柳絮宁下意识地接通,对面出现他的脸。他那时应该是刚起,头发还没整理,有一搓乱糟糟地翘起。
柳絮宁忍不住笑出声,他还没醒透,闻声疑惑地看过来,问她怎么了。
她说被他帅到。
梁恪言敷衍地笑了下,说他知道。
她冷哼一声,说这你也信?
他反问,为什么不信?
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柳絮宁没挂断手机,连上蓝牙后直接捏在掌心,边找地铁站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你在外面?”梁恪言突然问。
“对啊。”
“北蕉路?”他语气略带疑惑。
柳絮宁一惊,将手机摆在自己面前:“啊?”
他怎么知道。
梁恪言拿过书桌边的酒杯,抿了口:“刚刚镜头扫到路牌了。”
“哦……”因为心虚,眼神扫了一下周围装作看路,“没什么事做,出来走走。”
话音刚落,耳机里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笑得她耳朵有点发麻,像是被人拆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