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恪言自然没有迟疑。
她又说:“但是签售会是要门票的。”
“我让于——”
“你可以自己抢吗?”
梁恪言没明白,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你可不可以自己抢呀?”柳絮宁重复了一句。
梁恪言还是不懂,但他点了下头:“可以。”
无论事实是否会如他自己所言,柳絮宁总归是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
窗纱飘动,扬了又落,她心痒痒的,迫不及待地想要求证,于是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意味清晰的亲吻前景,梁恪言已经抱住了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又仰起脸,等待她的吻落下。
只是,那份柔软没有贴在他意料之中的地方,而是向下,触碰到他的喉结,下一瞬,如伪装已久的动物露出尖尖的利爪,舔舐之后咬上去。
没有防备下,他喘出声来,没有能力抑制,揽住她腰的手指也在这一刻猛然抓紧,软肉从指缝间溢出。
近在咫尺,似被放大千倍万倍,柳絮宁听得脑袋迷迷昏昏,可触感不会骗人,他的大腿硬邦邦的,相贴的体温逐渐升高,于是心脏也自由落体般狂跳。大事不妙。她做人一向缺德,灵活地从他怀里逃开,连理由都懒得想,甩下一句“我先走了”,也顺便甩下他。
怎么会有这样不讲道理又坏事做尽的人,丢下烂摊子头也不回地跑。
童话梦
因为吉安这件事,最近起瑞的会议愈发频繁,而起瑞员工也逐渐意识到公司的波谲云诡。毕竟,天天都能看见梁安成可不算是件好事。
梁恪言在长久的自信之中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太年轻,成不了事,比如当下,对梁安成妄图吞并整个吉安的想法和方法持不屑的意见与心理,他却无法彻头彻尾地藏起自己的情绪,听得不耐烦了点开手机看时间等待它黑屏的那一刻,他看见屏幕里映着自己的冷脸。
于天洲看出了梁恪言的浮躁,因为已经到了频频点开手机的地步,会议上在座的都是人精,也屡屡向他投来目光,揣测梁总和小梁总平静皮囊之下究竟是何意图,又究竟该押谁才不至于错失珍宝。
会议按理在饭点结束,看这架势却要再拖。
“叮——”手机在会议桌上震动。
于天洲循声往去,近在咫尺,是梁恪言的。
震动而已,淹没在乔文忠的夸夸其谈之下,除了他,没人发现。
他在心里重复今日的计划表,确定今日除了这场会议便没有大事。正疑惑着时,余光里,梁恪言打开了一个抢票软件,盯着右下角的倒计时,在归零之时点进去,看见打转的记号时,他下意识皱眉。须臾,打转的标记消失,弹出一行欠揍的“啊哦,你来晚了,票已经售罄啦~~~”。于天洲看见他皱眉的程度更甚。
于天洲收回视线,心下明了。按理来说,这种事情当然可以吩咐他来做,但既然梁恪言亲自动手,那自然是有心人的嘱托。
可惜了,梁恪言怎会谙此道。抢不到才正常。
一场会议终于结束。于天洲在梁恪言身边念着会议纪要,等待专用电梯时,纪要刚好整理完毕,梁恪言解锁手机,点开某个页面后递给他。
“帮我想想办法,辛苦。”
于天洲正要说好,梁恪言改口:“不用了。”
既然答应柳絮宁了,他不能作弊。
想什么来什么。
微信置顶的右上方冒出一个小红点——
柳絮宁:【抢到了吗?】
柳絮宁:【不对,应该问,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这妹妹怎么这样,居然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