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梁恪言,他凭什么……
还好没有坦白那夜的谎言,不然可真是一场淋漓尽致的自取其辱。
捏着裙摆的手更加用力地攥紧,柔滑的丝绸衣料因为她的用力而从手中逃出,她差点要被绊一跤。
带着一腔怒气走到vip休息室,小小的气愤让她根本没在意那虚掩的门把,立刻推门而入。休息室内并没关灯,明晃晃的光笔直打下,柳絮宁站在门口,眼前被一抹高大的背影覆盖。
梁恪言下意识回头,也没想到她会此番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在原地。
手包里突然响起一阵铃声,柳絮宁回神,看一眼来电,梁锐言。她接起,还没说话,对面的声音便一股脑地冒出。
“你去哪儿了啊?我怎么在哪里都找不到你,大晚上的玩什么失踪啊柳絮宁。”
两道声音先后交汇,柳絮宁皱着眉将手机离耳朵远了些,都能听见梁锐言的声音。她认真地辨别,不远处之外,有足迹正踏上旋转楼梯而来,一步一步,回荡于空旷寂然的楼梯间,与手机里的声音吻合。
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她说不清究竟此刻脑内有何驱动力,竟然驱使着她仓皇说出一句“我现在有事,待会儿就下来”后便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手机里的声音已然隔绝,楼梯间的步伐顿却一秒继而上行得更为快。
柳絮宁抬眼,梁恪言意味难言地看着她。
她一咬牙,猛一推他胸膛,让毫无准备的他往后退了一步。于是房门与他的身体之间足以空下一个身位容纳柳絮宁。她转身关上门,双指一旋,咔哒一声,门轻巧上锁。
几乎就在上锁的那一刹那,她的腰被人从后方箍住。她因为这意外而低呼一声,手包掉落在地,两手下意识去撑门板。在暖气打得十足的室内,她的上身不知为何冰凉彻骨,背后裸露的肌肤紧贴梁恪言炙热的胸膛,像烈烈岩浆,随胸膛迭动要将她从后吞噬。
脸颊贴在门上,柳絮宁艰难吞咽一下口水:“梁、梁恪言……哥……”
“今天又要玩什么把戏呢,飘飘?”他的呼吸一点点压近了。
她到底觉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点?堂而皇之地当着他的面和梁锐言说现在有事?现在有什么事,她又要开始唱什么戏了?柳絮宁是否太过低估他了些,他是喜欢她,但这不意味着她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他。
“我没有……”
又是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柳絮宁手忙脚乱地去摁挂断键。
梁锐言停下脚步,盯着眼前这扇门。良久,才离开。
一门之隔内,柳絮宁的手机被梁恪言从后方夺走,调成静音,随手扔至沙发上。
至此,她整个人已然在梁恪言怀里,扣住她腰的手已经松开,又移到她的手腕间,两手亦被他的两手牵制着,压于冰冷的门上。她只要稍许扭动身子,门板便能发出沉闷声响。
柳絮宁不知梁锐言是否离开,连挣扎的幅度都极为小心,直到听见那逐渐变轻的脚步声,她才不自觉地吐了口气。
梁恪言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捕捉,心中不由哂笑。
“胆子不够大就不要做这些。”
太近的距离之下,每吐出一个字,她脖颈便要瑟缩一下。柳絮宁不明白他的怒意为什么突然之间勃发。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不然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疏远她。
“是。”
“因为什么?”
她还敢这样问?梁恪言都要被气笑,事到如今,他不想再藏着掩着,也没功夫玩那些欲盖弥彰的小游戏。
“鱼被钩久了,也是会腻的。柳絮宁,你到底要哪一条?”
柳絮宁,你到底要哪一个?是他,还是梁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