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反的……
“就是你,让这个世界的兄长大人主动堕落成鬼,不得不去跟随那个鬼舞辻无惨么?”
一个身披红色羽织,戴着花札耳饰的青年,一把拉开房间的拉门,直奔房间中人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语气急促,面容阴沉,神色也带着些微的恼火——
对着日柱缘一,继国缘一语气冷酷,直直质问出口:“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
看着面前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
日柱缘一彻底愣住了-
日柱缘一:“……?”-
当继国严胜听到消息,急匆匆地往日柱缘一看守黑死牟的大宅赶去的时候。
屋内的战争正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
“你怎么能离家出走?就这么抛下年幼的兄长大人一个人在家里?”
“而且之后从来不回家,居然在兄长大人遇到鬼濒死的时候才出现!”
“还带着兄长大人加入鬼杀队,却没有好好保护兄长大人的方法——”
当继国严胜走到门口,他的耳朵里,正好听到这几句话。
“……”
继国严胜沉默了。
这急躁的语气,不满的声音,强烈的愤怒……
这是他那个平日里什么都不在意的弟弟吗?
而打开门,屋内的景象,让继国严胜的困惑变成了事实。
房间里有两人一鬼。
人是日柱缘一和继国缘一。鬼是黑死牟。现在可以加上刚赶来的继国严胜了。
兼之几个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隐和蝶屋的人员。
他们挤在一起,看着房间中间对峙的两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而让他们不敢出声的……
正是继国缘一。
此时这位素来冷淡平静,除了继国严胜之外谁都不在意,面对鬼杀队队员也从来都温和的继国缘一。
正对着他对面,和他有着完全一样长相,连骨骼、血液、心跳和呼吸的频率都一模一样的日柱缘一。
发出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质问。
日柱缘一的表情显得有点茫然。
旁人看来,大概觉得日柱缘一看起来像是一块毫不动摇的冰块,但对非常了解“继国缘一”这种生物的继国严胜,能够非常清楚地辨认出来:
日柱缘一非常动摇。
而且非常困惑。
虽然继国缘一的质问很多都无厘头,且太过急促,让日柱缘一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但很快他就抓住了继国缘一话中的重点:
“你……没有离家出走么?”
“当然。”继国缘一稍缓了口气,他呼吸很快调整过来,又恢复了平常那样神佛般的平静,“我曾为了兄长,想过要离家出走,但却遇到了鬼。自那以后,我就决定,为了保护兄长的安危,我绝不会离开兄长大人一步。”
日柱缘一:“……”
而继国缘一还在继续,“后来承蒙兄长厚爱,我与兄长留在继国家,一边杀鬼一边练习呼吸法……虽然缘一无用,让兄长大人被鬼舞辻无惨掳走,但幸好最后还是夺回了兄长,见证了无惨的死亡。”
“我绝不想离开兄长大人。”
继国缘一目光如炬,“而你,怎么可以将你的兄长大人独自留在继国家十余年?甚至从不想过回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