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郁:“……”
怪恼火的。
但这个时候显然不能计较太多,柏郁开口转移话题道:“早上的新闻你看了吗?你说我现在应该站出来为第一军团正名吗?”
“就算你想正名,也绝不该是这个时候。”温特舔了舔唇角,“你有没有觉得我的手里少了一杯水?”
柏郁麻利地倒了杯温水给这位小少爷,“诺,尊贵的温特阁下。”
接过水后喝了几口,温特这才继续说道:“你看着吧,再过几天,皇室就会宣布抓到了刺杀我的那些虫,并且证明这件事就是天伽所为。”
“那到时候,第一军团的处境就更危险了。”柏郁拧起眉心,然而很快又无奈地舒展开来。他拒绝雄保会的帮助,又不愿意娶拥有厚实家底的高等雌虫作为雌君,更没有像温特那样强大到以一敌百的精神力。
他唯一有的就是一个废物系统,给他捅了个大篓子之后,现在正四处逃命中。
柏郁惆怅地叹了口气,但他抬眸时,恰好对上了温特的脸,后者依旧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似乎并未将皇室的这点小把戏放在心上。
这让他想起了圣塔的有一次演习,他和温特在回去的途中遇见了一只失控的兽族,那是一只体长超过二十米的黑蛇,尾巴一甩就能扬起数米高的尘土,他的精神力攻击完全不起作用。
当时,温特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随后十根触手伺机而动,将那条黑蛇缠了个结结实实。
“闭上眼睛。”温特对他说道。
柏郁照做了,并且很快就在空气里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再睁开眼睛时,他们的面前只剩下一滩血水。
温特绝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十一岁单杀黑蛇也并非出于什么英雄主义,而是那一句——“刚刚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否则那些臭老头又要批评我雄父失职,让雄子遭遇危机了。”
仅仅是为了保护安格斯的名声。
柏郁好奇地问道:“温特,你会像帮你雄父那样,帮埃比尔吗?”
“‘帮’这个字眼也太高看我了。”温特双手捧着杯子,低头又抿了一口水,“我不过是一只残疾雄虫。”
“你可以的。”柏郁坚定道。
他握住温特的手腕,一字一顿地说:“温特,只要你想,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
柏郁的房门再次打开时,站在走廊上的达伦瞬间动了,他以极快的速度在门口站定,等温特的手比身体先一步出现时,他毫不迟疑地握住了温特的手。
雄虫看起来心情很好,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达伦控制不住地将雄虫拉入了自己的怀里,用力地抱住。
温特不明白达伦这是怎么了,他的脸埋在对方的胸口,艰难地转动了一下,侧着脸贴着对方胸口,这才终于得以呼吸。
雌虫的情绪激动,既不安又喜悦。太过混乱、复杂的情绪,让温特搞不明白达伦在想什么。
他甚至来不及和柏郁道别,就被达伦横抱起来带走了。
他们这一路沉默着,温特靠在达伦身上,思考着雌虫将要做什么。他感觉雌虫要亲他,并且可能会亲上很久。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房间里,达伦把他放到了床上。温特顺势往床上一躺,像待宰的羔羊一般等着达伦压过来。
但雌虫并没有。
温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他是一只没有魅力的老雄虫了。
他翻了个身,不再释放自己的魅力,懒洋洋地对达伦说道:“伊万·克莱蒙也在那艘星舰上,他伪装成了工作虫,但我认出来了。”
达伦“嗯”了一声。
雌虫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凝固,温特察觉到对方就站在床边,一直注视着他。他实在摸不着头脑,而后无端想起了柏郁最后对他说的那些话。
温特于是手肘撑着床,坐了起来,他朝着达伦伸出双臂,“你过来。”
雌虫乖乖地走近,温特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身体往前一凑,唇瓣贴上了雌虫柔软的唇。
仅仅是轻轻的一碰,温特就结束了这个吻。他的双手比他的吻要晚一些收回,但这个“晚一些”显然有些迟了,雌虫迅速地将他压倒在了床上,炙热滚烫的吻落了下来,瞬间夺走了温特的呼吸。
雌虫的反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令温特很满意。看来他还不是一只没有魅力的老雄虫。
温特第一次在这样的纠缠里给予雌虫回应,他们的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
他自觉做了坏事,理应给雌虫一点补偿,所以主动解开了扣子。
如果温特这会能看见的话,就能清楚地看到雌虫眼眶发红,眸中涌动着疯狂的占有欲,只恨不得将事情进行得更加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