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特……”
尤景停顿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会老实待在家里吗?”
“你忘了你以前都是怎么诓骗我们的了吗?”尤灿补充道,“从前上学时,你常挂嘴边三大谎言分别是——‘放心,我绝不惹事’‘我很快就回来’‘我保证我就在这儿老实待着,哪也不去’。这三句话通常都是你闯祸的开始。”
温特:“……”
“总之,未来一个月我们都不会离开你身边。”
“至于安格斯……我觉得是时候锻炼一下他的抗压能力了。”
“没错,你雄父也不能总跟你一样,没事就趴在沙发装死。”
“他能力强得很,说不定等我们回去,他连雄保会都吞了。”
温特:“…………”
这两虫没少拍安格斯的马屁吧。
不过温特转念一想,又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安格斯是该接受一下锤炼了,要是安格斯能稳坐高位一百年,他就能再享一百年的福。
他没再纠结让双胞胎回圣塔的事。
双胞胎见他把话说完了,就酸溜溜地提起了他和路然的约会,控诉他的狠心无情,以及偏心地只带了达伦。
两虫偷偷地说着达伦的坏话。
然后被正主抓了个正着。
达伦两脚把他们从窗户踢飞了出去,随后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坐回温特的身边。他为温特量了量体温,见雄虫没有再发烧,才放下心来。
“达伦。”雄虫恢复了一点活力,不安分地挪动着,直至横躺在床上,枕着雌虫的大腿,“为什么你说‘别喝’?”
不仅仅是让他别喝,雌虫的语气怪异,好像对这一决定,非常难过。
温特不能理解这种难过,“你觉得那药有问题?”
“不。”达伦低下头,眼睛里倒映着温特的模样,雄虫的脸上写满了探究,但不同于先前的警惕,温特似乎不怀疑他了,只是单纯地和他在讨论这件事情,“药我找路然问过了,成分没什么大问题。但我不相信伊万·克莱蒙,更准确来说,我不相信克莱蒙家里的任何一只虫。”
温特困惑道:“你什么时候找路然问的?”
“你在他家飘窗睡得很香的时候。”
“……”
温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我也没有睡得很香吧。”
雌虫惩罚性地揉乱了他的头发。
但这让温特看起来更可爱了。
“那你呢?为什么把药吐了?”达伦反问道。他的视线紧紧地锁定在温特的身上,试图从雄虫的口中得到某个他既害怕又期待的答案。
温特“唔”了一声,皱着眉思考了许久,然后才说道:“我觉得路然说得挺有道理。凭他的能力,却只能是顾问,而不能参与核心研制,为什么?”
“因为他跟实验室里的虫不是一伙的?因为他是阿兰恩的虫?”
达伦偏过头去,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什么?他是阿兰恩的虫?”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说到这一点,温特神情一亮,“你不知道吧!阿兰恩救过路然的命!所以路然想当我的继父!”
达伦:“?”
这又是什么逻辑。
“对了,我昨天在路然房间里找到了我的一张照片,就夹在他床头的那本书里。”温特不满道,“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他的小雄子了?好不要脸!”
达伦眸光一沉,“确实不要脸。”
他马上派虫去偷照片。
第40章40
“不过,你单凭对克莱蒙的不喜欢,就笃定这解药有问题,是不是太片面了?”温特好奇地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