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伦收了枪,上下扫了路然一眼,“算你识相。”
路然:“……”
在临走之前,达伦又补充道:“对了,虽然不知道温特为什么要去你家,但以防你临时改变家里的布局,我已经派虫控制了你家。今晚就辛苦路先生你,睡在医院吧。”
路然:“……”
路然:“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但雌虫只是温和一笑,跳窗离开了。
*
第二天一早,温特握着达伦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进了路然的家。他从没来过这个地方,这儿陌生得让他有点不安。
在达伦的带领下,温特走到了沙发上坐下,口里嚷嚷着不缺钱的家庭医生,家具的质感却不怎么样。连个好点的沙发都不愿意换,难道是他萨尔维厄家给的还不够多吗?
路然搬了张椅子在温特的对面坐下,他昨天在医院的沙发上睡了一整晚,这会浑身酸痛。没礼貌的可恶雌虫派重兵把守着,别说是他了,连蚊子都飞不进他家里。
在温特抵达的前半个小时,他被虫押着回了家,又在温特落地的前一分钟,他才被允许进门。要说一点怨气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路然一抬眸就看见了沙发上乖乖坐着的雄虫,后者面色平静,可是小弧度搅动的指尖透露着对方的不安。
眼睛看不到,又无法当着他的面使用精神力,大概让温特很惶恐不安吧。
路然心里的怨气就这样散了,“温特,要喝点什么?”
“啊?都行都行。”温特应道。
他搅动着手指,一想到自己现在身处于敌人的老巢,就兴奋不已,或许他马上就能找到路然是穿越者的证据了!
在路然去给他倒水的功夫,温特凑到达伦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去拖住他,我要探测敌人的老巢了。”
达伦不懂这又是什么游戏,但他很乐意干这种事。他答了一声“好”,就起身走到厨房里去,有他在,路然别想碰到温特的一根头发丝!
雄虫听见脚步声渐远,于是迅速下蹲,试图用沙发作为掩体,匍匐前进,精神力一闪而过,路然家的大致布局浮现在了温特的脑海里,他摸索着爬到楼梯口的位置,蹑手蹑脚地往上爬。
路然一回头,就通过厨房大敞着的门,看见了鬼鬼祟祟爬上楼的雄虫,“……”
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又前进了一些,雌虫冰冷的声音响起,“不该看的别看。”
“嗷——”
两虫一齐回头,就看见雄虫猛地撞到了栏杆上,这会正捂着额头疼得呲牙咧嘴,但一想起楼下还有虫,温特又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只要他不动,就没虫会看见他一样。
在确认厨房里的虫没有出来之后,温特这才慢慢地动了,他的手指摸索着找到正确的路,继续往上爬。
路然看看温特,又看看达伦,“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达伦想了想,“是的。”
路然:“…………”
有病!!
而另一边,温特决定先去路然的书房看看,毕竟机密文件通常都放在书房,他雄父和雌父的资料就是这样放置的。而且如他所料,书房是锁住的。
开玩笑,他撬过的锁比路然吃过的饭还多。
他家书房的锁都不知道被他撬烂过多少把了。
温特熟悉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铁丝,钻入锁眼拨动,直到“咔嗒”一声,门开了。
温特将铁丝放回口袋里。
——雌虫为什么不用智能锁,他们家给的钱不够多吗?
散发着贫穷气息的路然,被温特在心里冠以“可怜虫”的名称,他觉得如果今天没发现路家有什么异常的话,可以考虑给路然涨一涨工资。
或者干脆送给路然一套房好了。
虽然花的是达伦挣来的钱。
温特进了路然的书房之后,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
——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