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他引起的蝴蝶效应,有的则可能是穿越者作出的改变,光是要分辩这些就让他很头疼了。
帕特里克不一定就是穿越者。
但他直觉,帕特里克一定是某个突破口。
温特捂住刺痛的双眼,深呼吸好几口气,好在这次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他就恢复了正常。他握住终端,拨通了快捷通话,只响了两声,他的房门就被敲响。温特挂断了通讯,听到达伦开门走了进来。
他把木盒抛向达伦所在的方向,开口道:“达伦,你帮我解开吧。”
“好。”
温特仔细听着床边的动静,很快就听见“咔嗒”一声,木盒被达伦轻易就解开了。
既然不是刻意为难,也不是要弄暗器杀了达伦,那么温特得出了结论——比起尤家双胞胎,安格斯显然更信任达伦。
“那里面是什么?”
达伦取出其中的药瓶,“精神力修复药水。”
温特:“……”
温特盘腿坐在床上,他清楚地记得安格斯上一世没给他寄过这个东西,他沉思片刻后试探性地问道:“达伦,你说他为什么会给我寄这个?”
“我和他提起过。”达伦坐到了温特的身边,将瓶盖打开,药水递到温特的手边,“精神力方面,他比我更懂。”
温特“哦”了一声,没再往下问,他将手里的药水一饮而尽。
“温特,上次那个跟踪者。”达伦伸出手,自然地拭去雄虫嘴角的那点水渍,同时接过温特手里空了的瓶子,“不是首都星的虫,在前一天刚刚偷渡到首都星,之前的信息被处理得很干净,就仿佛在偷渡到首都星之前,压根没有这只虫。”
达伦沉默地看着身旁的雄虫,其实光是“没有任何信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了一切。他不点明,温特也能听懂。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温特淡淡道。
两虫之间的气氛突然有些安静。
那个空了的木盒就放在温特的手边,他指尖一动,就能触碰到。也许旁虫看不出来,但达伦应该是清楚的,他近来不太信任自己身边的任何虫,这其中也包括了达伦。
他挪动手指,将木盒握在手里,而后下定决心问道:“达伦,你最近……在做什么任务?”
账户一直没收到星币入账的消息,也就意味着达伦的任务始终没有完成。他还从来没见过,达伦花那么长时间,还没能杀了目标。
“受托,在找一只亚雌。”
温特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达伦看出了他的困惑,于是解释道:“对方给得太多了。”
温特:“……”
达伦堕落了。
为的还是那一瓶又一瓶一千五百万星币的“饮料”。
温特伸出手,抱住达伦的腰,后者立马回应了他的拥抱,就像是生怕晚一秒回应,他就会松手一样。雌虫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温特将脸埋到达伦的胸口,轻轻蹭了蹭,同时小声说道:“达伦,谢谢你。”
他们足足抱了十多分钟。
温特这才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外面似乎过于安静了,而且自从他醒来到现在为止,双胞胎都没冲进他房间里。
他于是问道:“尤景和尤灿呢?”
达伦揉了揉雄虫的发丝,柔声道:“他们身体不舒服,到医院小住几天去了。”
温特:“……”
确定不是被打进医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