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包厢。
这一次,虞帜没有再拒绝花季的邀约。
花季开门见山,冷着一张禁欲的冰山脸,问对面的男人:“你对小茂是什么想法?”
虞帜没有丝毫掩饰,这个男人站在权力巅峰十多年,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成熟姿态。
“如你所见。”虞帜喝了一口茶水,用磁性的嗓音,坦然地说。
花季攥了拳:“你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想法吗?”
虞帜罕见地蹙了眉,沉默不语。
花季眼睛微眯:“你知道的吧,他只是亲近你,依赖你,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任何心思。”
虞帜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事实上,所有接触小茂的人都能很快地察觉到这一点。小茂任性、倔强、贪玩,甚至有时候,他会故意朝你眨眼睛,好像很懂成人的规则,在引诱你掉进他的陷阱。
可他又确实单纯的三分钟热度,当他觉得不好玩了,他就会立刻拍拍屁股走开。
然后你会霎时间反应过来,你只是他无聊时的一个小把戏。
小茂像一只幼猫,无论你翻来覆去怎样挖掘,最终只能遗憾地发现,他根本还没有产生情爱那种缠绵悱恻的思绪。
“所以我希望你立刻停止你越界的行为。”花季说,“不要伤害到小茂的感情。”
“许多人像你一样,妄想攫取他圣洁的爱情。”
虞帜扣上西装钮扣,悠悠地说,“为此千方百计,花招奇多。”
他站起身,猛地揪住花季的领口。
“我对我的宝贝一无所求,你懂吗?”
“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虞帜松开手,将花季狠狠掷到沙发里,“而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中午,张小茂冲回别墅家中,上三楼翻箱倒柜,咔擦咔擦,把东西放进裤子口袋里。
然后一阵风似的飞走了,让红婶陈伯连影子都捉不到。
十一点五十分,张小茂准时出现在城市纽湖的堤岸旁,这里属于郊区,最近的建筑物只有一所大规模游乐场。
环顾四周,视野十分开阔,能看到巨型摩天轮缓慢地转动,听到棉花糖叫卖和孩子追逐的嬉闹声。
张小茂从冰淇凌车上买了一个甜筒,迅速吃完,他在湖边洗干净手,眼神提防地瞧着周边。
十二点整,他的周身十米之内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人。
游乐场门口,举着气球的小丑玩偶服身边围满了孩子,小丑给每个孩子都发了一个彩色气球。
或许是因为张小茂的身材纤细,脸上还有些肉,看上去白生生显得幼态。所以小丑在手上还剩下一个气球时,缓缓走了过来。
张小茂很不在意地略过小丑,时刻注意
着周围。
小丑将小猫形状的红色气球递给张小茂,张小茂拿过的一瞬间,小丑突然拽住他,将他扑倒在堤岸斜坡的草地上,转瞬间控制住手脚。
张小茂的一对猫眼惊恐地睁大。
玩偶服里的男人低低地笑出声,“老婆,怎么掉以轻心了?”胁迫似的,掐住张小茂的脖子。
张小茂挣扎着:“混蛋老公公!”
“这样可不乖。”男人显然不喜欢这个称号,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正要抚摸张小茂的脸颊,却忽感脊背贴上一个圆形的管状物体。
“起来。”张小茂呲起小尖牙,冷森森地命令。
小丑缓缓把双手举高,张小茂从他身下站起身,将手枪抵在他头套正中。央。
谢尘看出来这是真家伙,□□21A,单手无后座。
“头套摘掉。”张小茂熟练地将枪上膛,清脆的咔擦一声。
他用枪口恐吓似的,敲了敲头套,开始倒数。
“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