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和叹气,道:“可惜不是我的菜。哎,小嫂子你若是个男人,我一定会爱上你,不惜一切代价跟我哥抢你。”
姬无瑕:“你哥为你挨了三顿揍,又吐了一路,你转头就撬他墙角,他前两天就该让人把你揍死。”
公孙和嘿嘿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但非得是公牡丹不可,我是有原则的人。”
姬无瑕:“我实在太好奇了,你们同胞兄弟两个,一起长大,怎么会一个搞断袖,一个看到搞断袖的就吐?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公孙和道:“哎呀原来你想听我公孙家的八卦,早说嘛,我偷偷告诉你。”
公孙和将往事娓娓道来:“小时候,大概我七岁的时候吧,我跟我哥半夜跑出府,去城墙根底下逮萤火虫玩,路上遇上我爹跟镇东军的一个参将,在将军府后门亲嘴。”
这故事简直开屏雷击,姬无瑕:“……卧槽!”
公孙和道:“我哥先察觉的。他拉着我,小心地躲在树后,但还是被我爹发现了。我爹大喝一声‘谁在那里!’,我哥就把我往里塞了塞,自己乖乖地出去了。”
姬无瑕:“他怎么这么老实啊?!”
“我哥嘛,你知道的。”公孙和道,“况且他不出去,就得我出去了。他知道我们爹的脾气,与其两个人都挨揍,还是他一个人出去得好。”
姬无瑕冷着脸道:“我看你一个人出去就挺好的。”
公孙和道:“那时候我还小嘛!我哥照顾我。他出去以后,我爹就骂他不要脸偷看,猛扇他一巴掌,我哥打横里飞出,后脑一下就撞在后门的石墩子那里,然后就当场吐了。”
姬无瑕:“!!!这是脑震荡!需要赶紧去看医生!”
公孙和道:“本来我爹走后是要去看的,但是刚好我娘那晚得到消息,赶来捉奸,把我爹堵在后门。她脾气也暴躁,跟我爹又撕又咬,却毕竟是个妇道人家,打不过我爹,被我爹推开逃走了。”
姬无瑕:“……”
公孙和:“她气得骂街,半条街都被她骂醒了,点了灯偷听。她对着空荡荡的街道骂了半晌,发现我哥晕头转向地躺在树底下,想起我爹对她的薄情,又想到就是我哥这个拖油瓶把她拴在了公孙家,顿时怒火中烧,又揍了我哥第二顿。”
姬无瑕三观尽碎:“……”
“等等,”姬无瑕听了这炸裂的童年故事,忿忿道,“为什么都是你哥挨揍,你、你爹和那个情夫都没挨揍?!”
公孙和道:“因为我全程都没出去,一直躲在树后,而我爹和情夫哥都练过武,我娘打不过。”
“敢情就她就能打得过你哥?”姬无瑕道,“你哥才几岁?你看他一个人挨揍就不内疚吗?”
公孙和挠了挠头:“忘了,因为那个参将,就是跟我爹偷情的那个,后来我娘来的时候他也躲树后了,我们就一起玩了一会儿,后来我娘打完我哥走了,我才出去的。那参将还把我哥背去医馆了,一路走一路颠,我哥就一路吐。”
姬无瑕简直想一把火把这倒霉催的镇东将军府烧了,原来公孙衡还是个美强惨人设,这童年也太悲惨了。
公孙和接着道:“其实那参将人挺好的,长得也好看——没有你好看——身上还香喷喷的。”
姬无瑕道:“够了,怪不得你喜欢男人,懂了。”
公孙和:“是吧?女人都是老虎,要吃人的,只有男人才温柔可人。”
姬无瑕:“比起你爹你娘,确实还是那个参将正常点。”
公孙和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哎我哥回来了。”
公孙衡换了衣服回来,姬无瑕仔细观察他的嘴角,确实还在持续上扬。有这么开心吗?
为了公孙衡难得的这份开心快乐,姬无瑕觉得自己先前耍宝一般的表演倒也不算什么,虽然魔幻,却也出人意料地鲜明和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