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难道我能像你一样冷血无情?”
雷渊明白顾斯其人面冷心热,虽然表面上毒舌欠揍,但接济老选手这事确实能做得出来。
他休学打职业的前半年,家里断了所有零花钱,俱乐部也经常没办法按时发工资,雷渊常常饿肚子。
那时候每逢和热望的比赛,顾斯就鬼鬼祟祟在训练室外等他,手里还端着两桶方便面。
雷渊一直以为,面里的火腿肠是一人一根,足足半年后才发现,顾斯只舍得给他加火腿肠。
雷渊莞尔,如今这么简单一件事,愣是被顾斯借机表演成了新欢旧爱的闹剧。
误会已经解除,他也不好继续扣着顾斯。毕竟顾斯是热望捧在手心怕化了的摇钱树,而自己是乙方的乙方,今天的做法已经非常逾矩。
雷渊直起身来,松开扣在顾斯手腕和腰间的手,瞪了他一眼:
“法盲。”
顾斯重获自由,赶紧坐起身来,挣扎了两下,却发现挣不开雷渊系的死结。
“是啊雷大律师,我可不像您名牌法学院毕业。不过把我捆成这样关进会议室,您说这合法吗?”
顾斯朝雷渊伸出被捆紧的双手,抬眉示意雷渊赶紧解开。
雷渊无视顾斯的请求,伸手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问:“密码多少?”
顾斯的耳朵再次红了:“你。。。。。。你生日。”
雷渊用自己的生日顺利解锁,顿觉心情畅快不少。打开通话记录,位列第一的备注赫然是“醉歌-李柏”。
“我给老李打个电话,你自己想办法解开吧。”
雷渊靠近顾斯耳边,温声道:
“实在不行,可以用牙咬。”
无视顾斯的咬牙切齿,雷渊优雅地坐到会议室另一头,拨通了李柏的电话,还贴心开了免提。
“喂?小顾啊,我知道你一片好心,但我已经联系上这边的公益律师了。”不一会,电话那头传来沉闷的男声,正是李柏。
“好久不见,我是雷渊。”
“雷渊?以前风雷的thunder?”李柏颇为震惊,“你怎么回来了,还用的是小顾的手机?你们不是。。。。。。”
看来这些年顾斯和李柏交流甚密,他也听说过二人的往事。
“是,我们早就分手了。”雷渊淡淡道,边说边看向正在试图用牙把领带咬开的顾斯。
“那。。。。。。”
雷渊言归正传:“说来话长,不过我认识一位每小时收费四千块的律师,应该比刚毕业的学生靠谱。”
“谢谢你啊,”李柏的语气有些局促,“我这两年收入不高,确实没攒下什么钱。。。。。。”
“他现在愿意免费帮你,你怎么看?”
顾斯闻言转过头来,咬着领带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颗虎牙。
李柏几乎以为雷渊在耍他:“这,这怎么可能?”
雷渊笑:“你记一下我的微信,然后把俱乐部合同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