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的时候,万安和与廉飞鹤从未来往,不过他二人其实有私交。”安殊亭突然道。
郑宁看着安殊亭仿若随口而出神色,“所以你怀疑这其中有这个叫万安和的掺和。”
郑宁沉吟一阵,“这倒也是个突破口。”哪怕他对万安和一无所知,但他也意识到安殊亭不会贸然开口。
“还有许若诗,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您这边人脉广,倒是可以查一查。”见郑宁重视自己的话,安殊亭顺道提到了许若诗,这个被众人忽略的后宅女人。
“这,师兄,你可真是……”郑宁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对上安殊亭坦荡清亮的眼神,有些心虚。
他自然是知道当年许若诗和白晚秋还要孙悦白他们这些人的纠葛,但就这么被安殊亭说出口多少有些尴尬,“你放心,她这边我会查的,这个女人贯会兴风作浪。”当年可是让白晚秋吃了不少闷亏,也是个有智计的女人。”
第085章3。35
郑宁调查的效率果然很快,只是这本就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诬陷,有人也自然不允许孙悦白退场。
明镜高悬,孟倡和廉飞鹤两人跪在地上,面容憔悴。
“你二人可知罪?”
李文熙面容冷肃向下面两人问罪。
他也是倒霉,谁让这届主考官还疑罪在身拘禁在家中,如今只能让礼部查处此次科举舞弊,最后就推到了他身上。
“学生冤枉,学生事先并不知道曾经做过的考题竟然是此次会试题目。”孟倡看到孙悦白,眼神闪动,他深深的趴在地上,内心丝毫没有意外。
但孙悦白气定神闲仿佛局外人的模样,让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之前的说法。
一旁的廉飞鹤则是面露懊悔:“大人,看在我等也是受人哄骗的份上,请您从轻发落。”廉飞鹤此时则识时务的多。
安殊亭面带嘲讽,这两人平日不声不响,在书院里算得上风评还不错,谁能想到他们也能做出诬陷恩师的龌龊举动。
李文熙并不回应那两人而是向孙悦白问到:“这二人招供是你将答案透漏给他们的,此事是否属实,你又是从谁那里得到的考题?”
孙悦白拱手:“回大人,我早已远离朝堂,也并不关心那些,自然谈不上将考题透漏给谁。”
孟倡闻言转头看向孙悦白。
他对孙悦白多少有些惧怕,可这是他们唯一脱身的机会:“先生何必否认,若非您给了我们题目,就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凭什么能接触到这些,您还说只要我们听话,要什么有什么。”
孙悦白淡淡的看他一眼:“我问什么要让你听话?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废这样的心思?”
孟倡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至极,这样的蔑视竟让他产生一种必须要把他拉下水的强烈报复心:“您在床榻之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孙悦白面色发黑,心里既觉得荒谬,又觉得恶心:“无耻至极。”
孟倡的一句话果然让人群里炸开了锅。
“嘶,原来读书人这么风流吗?”
“这就是那个和自己的先生不清不楚,因为科举舞弊获罪的书生,啧……”
师生、奸情、科举舞弊这几样凑在一起确实十足令人震惊。
安殊亭将这些听在耳中,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堂外众人,待他们终于闭嘴,这才低头看向跪在堂中的两人:
“你在狗叫什么,就你这丑样子,既无家财万贯,更连个拿得出手的功名也没有,先生能看得上你,难道他是男菩萨,普度众生,精准扶贫不成。”
这背后之人还真是一环套一环,这才多久,王都里就已经传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人尽皆知了。
孙悦白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安殊亭,心定了定,“大人,他二人是书院学生,但主要教授他们的先生并不是我。”
“而且我若看中的人必要才华出众,品德高洁,倒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入得了眼。”
“至于威逼利诱,我自认为那样的手段还不用不上。”孙悦白神色淡淡。
即便在这样的场景下,孙悦白举手投足也是温雅有度,莫名的让人看出几分意气风发的自信,看起来和从前竟有些大不一样了,李文熙和孙悦白对视了一眼,莫名无语。
他其实很认同孙悦白的话。
这个昔日在王都里呼风唤雨的人物,只要他想确实会有无数前赴后继的人。
只是这里是公堂,他只能按规矩问话:“他二人交代你经常以身份之便诱导于他们,这次考题就是你为了笼络他们,以考核课业为由故意透漏的。”
李文熙看了一眼身旁,立刻有人拿了一叠信纸。
“你既然说与你无关,那这些书信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