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悲愤地慷慨陈词。
“噗,”他忍俊不禁,“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说的啊,说得还挺深情挺押韵的,果真是学文科的料。”
我挥挥指间的笔,骄傲的像只大公鸡,“那是,我的文学造诣和演说能力是你们这些迂腐的理科生难以企及的。”
苏信又笑的倾国倾城,万花齐放,他托着下巴,白色衬衫袖子被他随意卷起,露出一段白净结实的小臂。
怎么就这么秀色可餐呢。导致我肚子更饿了。
他笑完接着问:“要是你现在跳下去了没死怎么办,岂不是对不起明天的报道?”
“没死的话,就不用报道了,我要是残废了,这辈子都赖着你,您得好好负责我下半生的幸福生活直到我离开人世,不不,就算我离开人世我也不会放过你,做鬼也缠着您老人家。”
我一顺溜儿脱口而出。
他一怔,伸手过来揉揉我厚密的刘海,就说了一个字,
“好。”
我突然有点不自在了,脸微微发烫,我赶紧拨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说:
“别动手动脚啊,咱俩师生有别。”
他笑的更开心了,把食盒从办公桌那边推过来,“去最近的宿舍热一下,顺便跟宿管阿姨借个饭盒,来吃饭。”
“yessir!”此刻我笑的比他还开心,忙提起食盒就要出去,走到门口,我奸笑着回头说:“老师,您就不怕我把你的晚餐拐走,自己吃独食去啊。”
“祁月,你别忘了,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得是,我不介意更多。”他又眯起狭长的眸子,正色道:“更何况我这还整理了不少题目。”
“三分钟后回来!”
我甩下这句话,没命地奔下楼去。
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恶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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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苏信也没再难为我,放我回去了。
我笑眯眯地赞美了一下他老妈的手艺,非常哈皮地抱着书出门了。
走到二楼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
估计是辛欣打来考察战况的,我抓起手机就吼道:
“辛欣大妈哎,如你所愿,我跟苏信这厮相处的很好,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好的我咬牙切齿的,好的我恨不得抱着他大腿,朝着他高喊,苏老师,你真是我今后的目标,真是我迷茫人生的指明灯,能被你这样指导,我,我,我呸,我去你大爷的。”
对方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
“祁月,好样的。”
电话那端,苏信的嗓音冷的像刚在冰窖里边冻过。
我差点吓得把手机一丢手给扔下楼去,额头上飚出几滴冷汗,我迅速把手机拿远,
“喂喂……哎,信号怎么突然不好了呀,听不见啊……什么信号啊,真是的,挂了啊。”
“啪”,我合上手机,抹抹汗,苏叫兽真是阴魂不散。
不过,我这前脚才刚踏出门,他后脚又打电话给我干嘛?
手机又一次震了,估计又是苏叫兽来找我麻烦。
我握着这烫手山芋在楼道里来回小绕了两圈,一咬牙,打开手机盖。
“喂……”我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特无力特苍白特挫败特脆弱,好让苏信感受到我内心无尽的忏悔。
“祁月,哪不舒服?”
这次明显不是苏信了,而是个不太熟悉的男生。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