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扶着门槛的手捏紧,冷笑着。你带着那个病痨鬼早日下地狱去吧,她心想。离开医院时她仿佛一身轻松,其实来医院不是因为名为亲情的弦在拨动。她没钱了,过得不太好,这才回来。不过这两个人既然对她这么看待,她也不会再回去。更妙的是刚出医院就收到了一个大方但是玩法有些变态的客人的短信——别人花钱看舞,可那位杰克先生总是痴迷的望着她的手,舔舐不已——有一笔大单子等着她接,心里不由得乐出花来。见面后听到简单无比的要求时,薇拉更是开心的不得了:只是发挥她劝酒业绩第一的能力把目标勾到房间再灌醉,这一笔钱就轻松入怀。她有了这样一笔钱,说不定可以再去拉城把当日输掉的全都赢回来。至于那对虚伪又恶心的男女,他们身上背的债务,就让他们背到死好了。如果又输了,再让他们替自己赎就好了。于是她对电话那边的介绍人杰克先生连连应答,而后便出现在今天这里。把男人放好后,薇拉就在对未来浮想联翩着,直到被人狠狠踢开时,她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她虽然知道能和那样奇怪的客人有来往的人也不会好到哪去,但她瑟缩着抬眼看着明明一直都优雅无比必的俊美主顾,那人脸上的表情依旧温柔,这表情实在太具诱惑性,所以到了这时薇拉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叫亚瑟,那名主顾是这样告诉薇拉的。桂妮维亚这个假名也是他替她取得,她原以为在结束后她能和这位出手阔绰长相出挑的主顾一度春宵,可现实却重重的狠击了她的脸。薇拉蜷缩在地板上捂着受击的胃部,痛的喘不出声,她的眼泪珍珠一般滴落,在地板上溅开,半裸的身姿娇花一般摇曳着,十分惹人爱怜,她楚楚的望着主顾,想要求得几分怜悯。只见那位先生把喝了馋了药的酒,正在昏迷熟睡的男人,爱怜的横抱到沙发到房间内,薇拉却被不知道从哪冒出的人围住,用胶带把她嘴巴封住时,她的小脑瓜才发觉出几分不对来。这不对劲。她收起眼泪惊恐的向门爬去,身边的人们没有阻拦,但待她爬到门口,却被一双脚挡住。那皮鞋上有熟悉精致的金属件,却是是薇拉没见过的款式。那双鞋的主人蹲下与她平视,那眼睛里有腻毙人的温柔,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从手背传来的剧痛使她被封住的嘴巴也逼出了强烈的呜鸣,她因痛止不住的颤抖着朝痛源望去,一把银质餐刀在她原本细腻无暇的手背上旋开了一朵花,她甚至能听见血肉翻滚的声音。“我叫你引他过来把他灌醉,没让你用肮脏的手碰他。”寂静室内回响着柔和的语调,只是只是那声音愈加阴狠,显示出主人并不平静的心情。“你这样的垃圾又怎么配做他的玫瑰花?”等到半蹲着的主顾把半个刀身插入地板,薇拉也因为剧痛神情涣散时,这场刑罚才有了停止了迹象。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也听不懂她这个男人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疼痛蒙蔽了她的理智,她凭着不多的经验,猜想着眼前人或许是能被钱收买的恶徒,现在她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于是她嘴巴微微开合想要说出她早不联系的父母的电话,她想说她父母有钱,可以把她挥霍掉的定金还给他,所以请放了她。只是被桎梏的双唇还没能吐露任何信息,主顾便甩下一句“处理掉”,然后转身离开。她虽然不明白处理是什么,但面对这样无端残暴的情景,也有了几分猜测。她奋力的扭动着身体祈求饶恕,可那人未留下任何眼神就冷漠转身。等到那人走远,有上楼的声音传来,薇拉才停止无谓的扭动。等到把薇拉拖到车后备箱,因为失血昏迷许久又在一片黑暗中醒来时,她听到黑暗中有人在说话。“那女人真是个傻逼。”一个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牛逼。”有个声音冷冷的补充道。“我也真是想不到她那么大胆,知道有人在后面看着也敢那么干。你们都没看见吧,头儿把玻璃杯都砸了,还是我进去收拾的。”“我们那是装听不见,你个猪。”“”“你们可真不够意思。”有人悻悻道。一阵稀碎的金属件碰撞的声音传来,可能是因为尴尬,话多的那个人不在出声,连带着所有人都一起安静了一会。“那你说头儿为啥要给这女的起这么个名儿,亚瑟,格妮维雅,这不那个那个什么骑士嘛。那男的也好没眼色,顺坡起了个兰斯,卧槽,那不正好是偷情那一对嘛。难道他就喜欢这一口?”那个一开始说话的人又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