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伸手将u盘纳入掌心,道了声谢。
你不用谢我。神宫太太笑起来,眼角的褶皱柔和了她眼中自带的戾气,温和的就像一位普通的老太太,而不是什么黑衣组织的高层代号成员,要谢你就谢那个孩子吧。
琴酒疑惑,松田阵平?他跟这又有什么关系?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神宫太太并不介意地给他解释道:他救了我的女儿,我总要好好感谢他的。
但是再多的她也不说了,不过仅这些就已经透露出很大的信息量了。
琴酒点点头,大概明白了她说的事情。
松田阵平曾经救过一家人,是组织的实验人员,那家的女儿和丈夫都是野良,但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家人的妻子原本的姓氏是神宫,那大概就是神宫太太的女儿了。
这样一看起来,命运真是奇妙,可能是随手播下的种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就结出了丰硕的果实来报答播种的人。
但是琴酒却不觉得有丝毫轻松,相反,他心中的犹疑和警惕越发强烈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很快告别神宫太太,他们谢绝了她的挽留,连夜坐上了回米花町的列车。
窗外灯光霓虹闪烁,在迅速移动的空间外延展成线,一道道璀璨的光亮平铺成耀眼的银河。
冲矢昴要了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口后被里面刺鼻的芥末味直呛得皱起了眉,他喝了几口水,把三明治放在旁边不再动了。
一回头就看到从在神宫太太家就开始不对劲的琴酒,双眼无神望着窗外像是在发呆一样,冲矢昴从那双跟自己无比相似的眸子里找不到任何焦点。
自从自己脱离组织之后,似乎每次见到这个人都会被他刷新一遍认知。冲矢昴静静地盯着琴酒的侧脸,回想起第一次听到琴酒心声的惊悚,到后来习以为常的自然,琴酒的脾气似乎也在这一次次分别与重逢中变了很多,但唯一不变的就是他身边一直有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冲矢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他总觉得现在琴酒身上几乎没有了侵略性。他现在不像曾经在组织里的一样张扬锋锐,虽然同样很危险,但他现在更像一眼泉水。
如果说组织里的琴酒是铺满干冰一样危险神秘,冰冷棘手,他现在更像被白雪覆盖的湖面,平静无波,却暗含危机。
他身上的棱角还在,但就是被人用柔软的羽毛包裹保护。
这一切似乎都跟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有关。
冲矢昴曾经想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琴酒这种冷漠无情的人动心,可能是柔情似水的,可能是娇艳欲滴的,可能是热烈炽热的,可能是无比邪恶的。但真当这样一个人出现了,却跟他的猜想全然不同,是危险的,比起琴酒不遑多让的,但到头来又好像是正义的。。。。。。
冲矢昴无奈地笑了下,自己还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了。
他开口:你在想什么?
琴酒身形微动,视线从窗外缓缓停在冲矢昴脸上,语气出乎意料的平和:没什么。
冲矢昴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得到的回答会是不要多管闲事多事这种,总之不会是什么正常回答,一时间还觉得有些不适应,他暗讽自己,怕不是真的被虐成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