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让我一心想死的痛楚才抽离我的身体,我毫无生机的瘫在地板上,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满耳都是吵闹的鸣叫。
我没有去看他,一眼都没有。
只能隐约听见他冰冷的抛下一句:“带走,我不想见到她,别让她死了。”
我连自嘲的力气都没了。
下一瞬我身体腾空,落入一个漆黑的袍子中,我抬起眼,看着斯内普紧抿的嘴唇。
他总是这样,在学生时代就是,连个虚假的笑容都懒得给,总是显得严肃而又刻薄。
不过我在极度的悲伤之下,还是有几分安慰的。起码我知道,这个我能勉强称为朋友的人,他不会连为我求个情都觉得多余。
我落在柔软的大床上,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坐在我的床边,不屑的瞪着我,可惜我没力气还嘴,不然哪能让他占了这个便宜。
“哪不舒服?”
我定然的凝视了他半晌,才找回力气,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挑了挑眉,起身就要走。
我一急,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袍子,紧咬着牙关。
我这所谓用尽全力的拽住,实则他只需要轻轻甩开我,便能摆脱这桎梏,但他还是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坐了回来。
我张了张口,却奈何声音太轻太低,他只好凑到了近前,将耳朵露了出来。
我微弱嘶哑的嗓音,在他耳中清晰了起来:“因为迷情剂而生出来的孩子,连一点点的爱都感受不到吗?”
他起身,瞥了我一眼,才道:“迷情剂只是一种药水,并不影响后代。”
他随即又被我的猛然倾泻而出的泪水吓了一跳,我艰难的开口:“所以他只是不在乎我,对吗?”
我能看出来,他根本不想和我聊这个话题,却仍是硬着头皮扔下一句:“实话说,我并不觉得他不在乎你,只是你还得自己解决才行。”
潜台词是,他可帮不了我。
是啊,他也许自己还有一堆烦心事,我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汤姆他现在大概,是痛恨我了吧。
几天后,斯内普又扳着一张脸,敲敲门进了我的房间。
我身子好了一点,裹着毯子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了?”
“我被选为霍格沃茨校长。”
“哇,”我毫无诚意的笑着,“恭喜。”
“黑魔王的安排,你跟我回学校。”
“什么?”我一惊,扔下毯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