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我生父的那个人,他躲在角落里,搂着奄奄一息的海伦,闻声迎着强光抬起头来,上次见面还是风姿犹在的亚瑟·钱宁,此刻满头脏乱的银丝,衣着破旧单薄,唯一的外套罩在了海伦的身上。
她不再是活泼温柔的样子,而是紧闭着双眼躺在爸爸怀里,她紧锁眉头,额间几滴汗水,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一般。
她几乎衣不蔽体,浑身都是细细的刀口。
我心惊不已,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爸爸的脸满是沧桑憔悴,他轻微的颤抖着,一言不发的望着我。
我踩着水坑,向前靠近了几步,这才看清,海伦身上的并不只是简单的刀口。
而是写满了三个字:
“泥巴种。”
钻心剜骨
我挥挥魔杖,就想要替她医治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却被爸爸一把握住魔杖制止:“不行,他会发现的……”
海伦仿佛陷入了极深的梦魇中,我不忍心看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被抓到这来?”
爸爸深深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轻声问道:“你在阿兹卡班还好吗?”
我紧咬着牙关,哪怕是现在这样的情景,我也不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拿出来给他们看,于是我冰冷的追问:“回答我。”
“你都知道的,”他虚弱的咳了两声,“海伦是麻瓜出身。”
“但你不是,”我又凑近了些,语气略显急切,“你是高贵的纯血统!”
“在他们眼里,和麻瓜通婚就是犹如背叛巫师界的大错,”他丝毫不理会我的急切,依旧是虚弱而又慢条斯理的说着,“况且,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弃之不顾?”
我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男人:“可我也是你的家人,你又怎么能对我弃之不顾?”
他低着头,没有看我。
我自嘲的冷笑一声,沉默间只能听见地牢里簌簌的冷风声。
我站在一旁,想刻薄的骂两句,骂他都是他自找的,可是看着他们在我眼前糟糕的样子,我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科特尼入学了?”我另寻了个话题问。
“是,去年入学的。”一提起科特尼,他的神情立马沾染了温暖的笑容,抬起头对我眨了眨眼,“你猜她去了哪个学院?”
我漫不经心的猜着:“赫奇帕奇?格兰芬多?和你一样的拉文克劳?”
他目光幽深的望着我,缓慢的摇了摇头。
我心里一惊,有些欣喜,有些担忧,也有些疑虑,五味陈杂:“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