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姐姐,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从天上飞来的吗?”
小女孩眨巴着眼,似乎对纪绾是从天上飞下来这件事深信不疑。
纪绾没想到葛妞会这样想,她轻轻勾起唇角,带着笑意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葛妞将举起手,用手指向天认真地回答:
“我娘亲和我讲过,只要我好好听话,特别特别好看神女会从天上飞下来,说我是个好娃娃,然后我……我也会长得特别特别好看!”
说完似乎是为了加深自己话的可信度,又接着补充道:
“你长得这么好看!”
葛妞在自己胸前尽力画一个圆,来表示这么有多大,
“所以你一定是神女姐姐,神女姐姐我可听话了,你喜欢我吗?我会长得很好看吗?”
说完这话,葛妞还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玩着自己的衣角,时不时瞟一眼纪绾,期待着她的回答。
看着葛妞的模样,纪绾想起自己小时候好似也是这般问母亲的,不过那时候没有什么神女姐姐。
纪绾小时候很喜欢看母亲梳妆,但母亲梳妆的时候不多,所以每当母亲专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时,她就乖乖站在一旁。
等到母亲梳妆结束,她会将纪绾抱起,然后声音温柔地问:
“娘好看吗?”
纪绾觉得母亲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所以每次她都会重重地点头说:
“好看!母亲最好看!”
然后纪绾就会缠着母亲,让她也给自己画,这时母亲就会在纪绾额前点上一点胭脂。
“神女……神女姐姐……我……我是不听话吗?”
带着些哭气的童声将纪绾从回忆中唤了回来。
葛妞的手还在不断的扯着衣角,可头已经抬了起来,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流。
纪绾看着眼前这幅情景,一时慌了神,因着她刚刚走了神,葛妞以为纪绾是不喜欢自己,有些委屈便不自主地哭了出来,只是还在努力克制。
“当热不会,我喜欢你,你以后不止会越来越好看,还会越来越美满。”
纪绾用自己的帕子轻轻地为葛妞擦去眼泪,安慰着。
“真……真的吗?”葛妞怯生生地确认。
“自然。”纪绾给出了确切的回答。
现在的葛妞不懂什么是美满,只知道自己喜欢的神女姐姐说了喜欢自己,并且说自己回越来越好看。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得到了自己期待的答案的葛妞又笑了起来。
见她情绪好了,纪绾便接着说道:
“你以后莫要叫我神女姐姐了,唤我绾姐姐就好。”
“为什么?”
葛妞有些不明白,纪绾想着不能说自己是有些羞于着称呼,于是便说道:
“因为神女是不能随便暴露身份的,唤我绾姐姐要好些。”
小女孩脸上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连忙说道:
“我知道!神……不!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