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允之更郁愤了。
为什么不能告诉谢祁?是因为谢祁的阻挠她无计可施?
那他的担忧她就能视若无睹?这种区别相待,如一根刺,深深没入他的皮肉,不致命,却分外蜇人。
……
几日部署,只等瓮中捉鳖。
夜色浓稠,姜玖端着参汤,顶着与秋梨几乎一致的容貌,一进于湖刺史的房间,她便屈膝跪在桌案前。
没办法,她的身高高出秋梨太多。
于湖刺史似乎饮了酒,眼神有些浑浊,一双老鼠眼上下打量着地上的女娘,又啧啧两声,似乎在回味着十分久远的记忆:
“夏桃是个可人儿,本官就喜欢她那不屈的面相,曲意逢迎的女人本官见多了,贞洁烈女倒是就她一个,本官每次强。占她时,她都很有屈辱感,挣扎、反抗、可又不得不被本官一次次践踏,这种摧毁一个贵女生存信念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殿外的秋梨,搅弄着十指,用力压着心中的恨意。
她很怕,她怕长公主为了护她,会遭遇与姐姐同样的折辱……
可长公主又说了,万事不可冲动,要等听见摔墨砚的声响,方能进门…。。
……
于湖刺史起身,瞥了眼跪伏在地的女娘,话锋一转,“秋梨,你和她这么像,不会和她有什么渊源吧?本官记得,夏家还有个小女儿,当初本官走得急,没来得及仔细去瞧……”
“大人真是好眼光,我就是夏桃的妹妹。”姜玖慢慢抬起头来。
于湖刺史面容一怔,顿时酒醒了大半。
姜玖挑眉,“你刺杀长公主,得罪谢将军,虞尚书早放弃你了,你以为顾卫将军为何会出现在于湖?那是杀你来的,他寻到你藏书信的地方,今晚已经行动了,大人,你完了。”
于湖刺史背脊一寒,总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呢?
他思忖了片刻,又轻轻晃了晃脑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秋梨,本官倒是想试试,你是不是也同你那死去的姐姐一样,是匹烈马!”
说着他整个人朝地上的女娘扑去。
姜玖抬手熄灭桌案上的烛光,四周顿时陷入漆黑。
她轻松躲过于湖刺史的触碰,觉得事有蹊跷。
他似乎对藏信之处暴露一事不甚在意,他是不信她的话,还是另有缘由?
眼见自己扑了个空,于湖刺史丑陋的嘴脸终于尽数显现!
他张着鼻翼,满眼兴奋,“果然也是个贞洁烈女!夫人提醒得对,这世上哪有相似的脸,本官早知你居心叵测,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本官不懂怜香惜玉了!”
说着他又扑了来,“先前在殿上,见到你满身淤青的样子,本官便知你骨子里是个骚。媚的,顾允之本官还是略知一二的,平素里府上连个暖床的女人都没有,怎就被你够了魂儿?秋梨,不若,你也试试勾一勾本官的魂儿?”
姜玖还想躲,可突然脚下一软!
于湖刺史察觉到了她的不适,哈哈一笑,“本官的烛火里可是掺了料的,秋梨,今夜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无人能听见,你也说了,顾允之去找那劳什子信件了,谁还能顾得上你?”
姜玖顺驴下坡般问道,“你就不怕他找到信,往后你没了把柄在手,死于非命?”
于湖刺史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起的笑话,“那他就去找!他若能找到,本官跟他顾允之姓顾,给他当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