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刺杀。
如今她只要听到关于刺杀,她的心绪便难以安定下来。
‘‘你对那群人可有何印象?’’任舒映追问道。
‘‘我与他们交手过一次,是修界剑修,剑器上雕刻有精致的花纹,不过我没有看清楚。’’
乙寻屏正说着,任舒映忽然从随身携带的囊袋取出一张纸,铺在桌面,手指着纸上的花纹问:‘‘可是这个?’’
纸上画的是花魁谢姑娘死后落下的剑器上的梅花,乙寻屏看了几眼很快确认,‘‘就是这个,我是在剑身上看见的。只要知道剑出自何处就可以知道是谁在各位使绊子了。’’
任舒映却不以为然,她虽然知道并未是有意偏袒渺梦山,而是渺梦山的梅花纹剑器频频重新,让她觉得这是刻意为之,只是小小的障眼法罢了。
她思忖须臾最终还是解释道:
“此剑出自我原来的师门,但我可以担保绝对不是有意针对你,师门一向光明磊落,断然不会对无辜之人有所意图。可能我们接触过多,被他们盯上来,抱歉是我牵连了你。”
乙寻屏虽然不知道任舒映与他们之间有何过节,但是他为人处世,最是重情重义,既然选择都已经被盯上,那还有什么可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任姑娘,你不必如此,我乙寻屏从小惹的事不计其数,也不畏他们,我虽然是个音修,但也并非随便一个剑修都可以拿捏我。’’说罢他念一想,‘‘对了,你是怎么寻到此处呢?’’
任舒映见他没有过于在意她的牵连才回答:‘‘是这样的,我在此处一直身体不适,在此四处寻才寻至此处。’’
‘‘原来如此,那看来你已经听说崇邪一派高价收医药费的行事作风了。’’
可话虽到这,任舒映不知何时在毫无察觉下竟适应了黑宜城的气温。
她把自己的病状说出来后,乙寻屏面犯难色,深思熟虑片刻还是没有个定论,‘‘你这个情况,可能与你修行的灵术有关,你可以自行调节平衡,但是我尚未清楚你具体修习的灵术。’’
乙寻屏遂问了一嘴具体修习的为何灵术,她虽答的是与叩雪剑一脉相承凝冰术,但是隐隐约约觉得可能还是与那蛰伏月余的雪鲛蛊有关。
雪鲛蛊虽然会毒发,但是她在中蛊至今还出未有什么不适,即使如今尚是安然,终究还是祸患,下回还是得向孤竹京问清楚此蛊究竟有何影响才行。
乙寻屏见她眉头紧锁,垂眸出神便安慰道:‘‘你先不必担忧,黑宜城已有金炽莲踪迹,我们只需要挑一个夜深人静的机会取出便是。’’
这话倒是提醒到她,‘‘你是可有何计划吗?’’
乙寻屏忽地露出神秘的笑意,‘‘今日我拜访了黑宜城城主,他虽已经被崇邪派控制,但是给了我一个消息。’’
‘‘说来一听。’’任舒映不禁好奇凑前一问。
‘‘今夜崇邪派的人要将收集好的祭品带去城中心的火炎山,届时内部防卫的人就会少。’’
‘‘…所以你是要准备今夜去?’’任舒映觉得不妥,毕竟还没有摸清楚内部地形,若是贸然前去不仅会迷路,还会打草惊蛇。
‘‘哎你先听我说,我并非是突发奇想,崇邪派老巢本来是黑宜城城主的居所,他们鸠占鹊巢,但是经过我多次拜访城主已经求得到崇邪派老巢的地形图了。’’
‘‘虽然是有地形图,此一时彼一时,尚不能确定具体方位。’’
‘‘我们的目的就是取到金炽莲,灵田就在他们祭祀坛南侧绵延的火江渠,灵田植丛浓密,也都是稀世名贵药材他们应该不会都除毁,也方便用来躲蔽。’’
‘‘……’’
任舒映真的要夸赞他了,虽然他说的想法事无巨细,但是只要一个意外就可以让他功亏一篑。
见状他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神色,她还是咽下腹中的话语,不忍心一语打击他的自信心。
‘‘哎,你怎么不说话啊,此法可行吧。我把地图给你,你先记记路。’’
其实任舒映是想要婉拒的,一来一介剑修没有剑,二来她冰葵毒未完全解,可能会出现灵力堵滞的情况。
她蓦然脑补到要是真的失败被发现,还没有灵力,需要肉搏的场景那该又多刺激啊。
但是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乙寻屏好在也顾及到她现在的情况,把唯一的一张上品瞬息符给了她,加之孤竹京的剑,剑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是尚可一用,紧接着乙寻屏复叮嘱道若是她招架不住了就用符逃跑。
任舒映连连叹息,此行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