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去哪里知道?吗?”
“临川。”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贺逢年?将资料全?部还给他,那人开口:“这些证据和资料还和之前一样,已经?同步给她,想必这次也是想去谭婷漫的老家,找她的姑姑打听些别的。”
“但我的人查到,大概一个多月前,谭婷漫的姑姑因?为被其?丈夫家暴,身体多处骨折,脏腑内部出血,被送完医院治疗,现在已经?转到鹏城市区中心医院骨科住院。目前应该只?是谭婷漫一个人在照顾。”
算了算时间,正巧是高中同学会那晚。
即将变天,外面的风又大了些,吹动着破烂窗户发?出燥人的响声?,在无人说话的客厅更为明显。
狂风影响了电路,屋内落地灯光闪了闪,两人对视一眼看向主位的男人。
只?见他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没什?么表情,端坐在沙发?之中,透着不容忽视的矜贵清冷。骨节分明的指尖转动着食指上戴着的黑色戒指,白皙的手背上暴起青筋。
不知他在想什?么,数秒后才点头:“那就一并透露给她。”
-
被窗外亮堂的阳光吵醒,睿雪抬手挡在眼前,眯了眯眼。耳边的猫叫声?让她稍稍回神,指尖打开,睨着指缝透进来?的光,多了些真?实感。
她起身,撑着沙发?背去看笼子里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早上好呀,小煤球。”
“喵。”
煤球在笼子里的吊床上,仰躺着回应。
属于清晨的日光照进来?,往东面看去似乎还能瞧见藏匿在云层中的半块蛋黄,周边的云都被染黄。
视线聚焦,睿雪伸了个懒腰,奈何伸到一半脖子就是一痛,随即右侧的整个身体的筋像是被抽了下,胳膊上的鸡皮全?部站起,她僵在沙发?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再动。
“嘶——”
试着扭动脖子,又害怕那阵抽筋的感觉。
保持着这个姿势和笼子里的煤球对视,她自己都笑了,语气无奈:“是不是很奇怪?”
“喵喵。”
似乎感受到睿雪的麻烦,煤球挣扎起来?,头上的伊丽莎白圈被吊床边勾住,翻腾不开,睿雪怕伤了它?也顾不上自己,小心站起身不敢动脖子低头找拖鞋,就这么赤着脚到笼子前被它?解救出来?。
抱在怀里,一人一猫重新坐回沙发?。
“小煤球,睡得好吗?”
煤球喵呜一声?,在睿雪腿上翻了个身露出肚皮,伸了个懒腰,变成?一条猫条。
“怎么这么可爱呀。”
伸手挠挠它?的肚皮,又握着它?受伤的那条腿,目光不忍。
右腿的毛长比全?身的都短,又被绷带绑着,起初睿雪还担心小猫的小腿后面会不会发?育不良,好在毛毛耐心解释,说只?要骨头长好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指尖在它?粉嫩的肉垫上点了点,扭动的煤球浑身僵直,一动不动,见状睿雪
大笑。
“你怕痒嘛?僵硬成?一根棍棍,笑死我了。”
末了,她眸色黯淡下来?:“抱歉,之前让你受委屈了。”
听不懂睿雪的话,它?只?知道?脚底的干扰没了,整只?猫重新方式,在她腿上伸直,用?爪子去够前面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