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快速询问,看见站的好好的祁砚山,心底的慌张才落下去。
“没事。”
祁砚山转过头,挡住一片狼藉的岸台,笑容难得有点讪讪。
“就是,手有点生。”
差点把厨房炸了。
他回国这么长时间,基本没有再下过厨房。
本以为做饭水平不会有什么变化,没想到再次成了“厨房杀手”。
还是在鱼鱼家里。
想到十几分钟前,信誓旦旦问鱼鱼想吃什么的自己,祁砚山难免有点窘迫和尴尬。
他与林遇对视一眼,目光就忍不住飘忽。
“我再试试就好,你去——怎么不穿鞋?”
他放下手上的菜刀,一转身,就暴露了岸台上自己切的粗粗细细、大小不均匀的土豆丝。
但这会肯定没心思顾及那么多。
祁砚山走上前,拉着林遇回到客厅,看着他穿上鞋。
“抱歉,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祁砚山询问,声音有点低。
林遇看向他,立刻摇头:“没——”
刚说出一个字,祁砚山就看过来,目光中带着不赞同。
“鱼鱼,不用糊弄自己的情绪。”
是的,糊弄。
不开心的时候,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开心的。
难过的时候,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值得难过。
先模糊情绪出现的原因,再模糊出现的负面情绪。
但难过就是难过。
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林遇抿住唇角,心脏又小小躁动一下。
他止住自己要说出口的话,重新道:“有一点。”
说着怕祁砚山不相信,他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