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和紧张,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江御忽然笑起来,胸腔震动让贴得很近许瑟很清晰地感受到了,低沉的笑声传入许瑟耳朵里,惹得耳朵有些痒痒的。“你笑什么?”许瑟有些恼羞成怒地拧了一下他的腰。江御忍着笑,声线上挑,故意调侃她:“瑟爷,你字典里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还有什么词?”许瑟一噎,气鼓鼓地又在他腰上拧了一下:“有家暴,你信不信?我给你表演一个?”不等江御说什么,许瑟又继续道:“还有跪搓衣板,跪榴莲,跪键盘,跪玻璃渣,你要不要自己选一个?”江御弯着眉眼,他单单是听她故作凶狠的声音都觉得欢乐。他把话题扯回来,故意吓她:“八号就要办婚礼了诶。”他语气像是那种故意装出来的惊喜,可是其中的期待根本不像是装的。许瑟听他这么一说,更紧张了,她用脑袋撞了撞他胸膛:“别说了别说了,你别说了。”越说她越紧张。明明当时领证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她连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好吗?!她语气都像是快哭出来了一样。偏偏江御嘴欠地继续逗她:“怎么了?你不高兴啊?到时候就要成为人尽皆知地江太太了。”“呜呜呜。”出乎江御意料的,许瑟忽然呜呜地哭起来,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儿一样哭。听着还有点儿搞笑。江御以为她在装哭,把床头小灯打开,笑着正想调侃她两句。却发现她好像是真的哭了。眼眶蓄着泪,咬着唇,凶神恶煞地瞪他。明明都哭得被眼泪水糊住了视线,却还不忘努力睁大眼睛瞪他。江御心疼中带着点想笑。他用手背擦擦她的眼泪,忍着笑哄:“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真的哭了。”“呜呜呜你欺负人。”许瑟一把栽进他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中间还打了个泪嗝。如果不是江御知道在这关头不能笑出声,他都快憋不住笑了。江御又心疼又好笑地抱着她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不哭了不哭了,不逗你了,不说马上就要结婚的事了。”“呜呜呜你还说。”许瑟边哭边拉着他的衣领,往下一拽,迫使他弯下腰来,然后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她一抹泪,“你再说我就不跟你结婚了。”江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马严肃起来。他捧着许瑟的脸,把她从自己锁骨处拉起来。她眼眶红红的,眼前像是蒙着一层雾。江御低头,亲了亲她,温声哄:“不逗你了,真的不逗你了。”“许瑟,你别紧张。”他把许瑟往自己怀里按了按,说话的语气有一股安抚力,莫名让许瑟安下心来,“你只要好好地玩就行,其他的都交给我。”“你不用担心和紧张,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他低头盯着许瑟的眼睛,笑了下:“你只要在那天,穿个婚纱,化个妆,好好做你的新娘就行了。”他勾勾许瑟的手指:“相信我,嗯?”婚礼前一天,和爸爸谈话许瑟凝视着他的眼睛,看见里面的坚定后,忽的就安心下来了。几秒后,她才缓慢地点了点头,虽然声音仍有些虚。她说:“好。”紧接着便感觉手被攥紧了。江御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像是哄小孩儿一样,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轻声哄着她睡觉。虽然答应了江御不紧张,可是没过两天,随着婚礼日期的临近,许瑟又开始有些焦虑起来。五号早上,许光来接许瑟回十九栋。虽然一早就搬出来和江御一起住了,可是按照规矩,婚礼前三天是要住在娘家的。许光在饮食上管她管得很严,许瑟在十九栋待了三天,光是各种汤都快喝吐了。偏偏许瑟死活不肯离开,非要看着她喝完。她没办法,只能勉勉强强喝毒药一样,把药喝完,然后回房间委屈巴巴地给江御发信息诉苦。江御也没办法,许光不肯他来,他找了许多借口,都没能混进十九栋。七号,婚礼前一天晚上,洗完澡的许瑟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砰砰砰——”敲门声传来,许瑟转头朝门口看了眼,蔫蔫巴巴地说:“门没锁。”几秒之后,门从外面被推开,许光走进来。房间里没开灯,只窗帘拉开,别墅外面路灯的光照进来,照出床上有个人影。许光索性也没有打开灯,他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眼许瑟。许瑟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一个位置。许光在她腿边坐下,安静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