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憎一脸钦佩的看着江白,偷偷给他竖大拇指:“嫂子牛逼,你真牛逼。”
这话夸的绝对真心,他嫂子这口才,不去搞传销都浪费了。
谢晦一路上都在看那张新拍的照片,照片背景是红色的,江白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干净利落,那张脸比之前那张照片长开了不少,眉眼间不再像过去那样拘谨阴沉,微微扬起的下巴多了些自信和傲然。
谢晦笑了一下。
江白出来一趟何止是疲惫,跟带个超龄儿童似的,他看了眼谢晦:“笑什么?”
“好看。”谢晦转过头端详着本人:“之前看到照片就觉得你这张脸看着顺眼,现在再看感觉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尤其是从照片上看,就像换个人似的。”
江白愣了一下,这也能看出来?
谢晦说:“我看人一向很准,这次却看走眼了,我以为你会是个畏畏缩缩胆小又丧气的家伙,结果啧。”
这声“啧”就啧的很奇妙,像是惋惜,又像“幸好不是那样”。
江白:“你也没看错,我确实胆子小。”
“你?胆子小?”谢晦像是听了什么玩笑:“你上这个圈子里问问,有谁像你胆子这么大,敢跟你似的跟我对着呛?你这胆子捅天都绰绰有余了。”
江白不想捅天,他又没病。
他看了眼谢晦,倒是意外,他居然能看出他跟照片上不是同一个人,疯子的世界果然很奇妙-
蒲满一整天没露面,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出现在枫林华里。
江白抱着小梨花在沙发上打了个盹,一睁眼就看见蒲满笔直的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这场面简直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模一样,要不是小梨花在江白怀里叫了一声,江白还以为自己梦回第一天。
“怎么了?”江白坐起来:“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蒲满对江白受伤的事十分自责,她看着江白小心翼翼从沙发上挪下来的脚,抿了抿唇。
江白大概猜到她这样的原因了:“过来陪小梨花玩会。”
蒲满起身坐过去,江白直接把猫放在了她腿上,到底是喂养过几天,小梨花没像最初那样挥爪子挠蒲满。
蒲满在小梨花的背上轻轻的抓了抓,眼睛一直盯着江白的脚。
江白晃了晃打着夹板的那只脚:“已经不那么疼了。”
蒲满垂下视线:“怪我。”
“怪你什么?”江白说:“你又不知道有人突然冒出来撞我,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的话,明天帮我弄个轮椅来,过两天我会比较忙,到时候你全天给我推轮椅。”
蒲满看向江白,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
江白:“怎么,不愿意?”
蒲满摇头:“愿意。”
“愿意就行。”江白问她:“你昨天一天没来,是不是去查那个人了?”
“嗯。”蒲满顿了一下,点头。
江白闲着也是闲着:“说说吧,查到什么了?”
这事儿谢晦没让她说,但也没说不能说,尤其是江白开口问了,蒲满顾不上老大的意见,开口就说了。
蒲满废话不多,说话不从“从前”开始,开口就直切正题:“车是西桥一个赛车场的,交了钱就能把车开走,一般都是当晚还。”
蒲满一边顺着小梨花的毛一边说:“那辆车是第二天还的,老板说是生面孔,二十四五岁。”蒲满顿了顿,“我觉得不是那边的人。”
那边,指的是谢家。
江白也觉得不是谢家找人做的,如果是谢家,没必要绕这么大个圈子去找个赛车场借车留下这么大个把柄,至于蒲满说的二十四五岁
江白突然想起来昨天谢晦好像问过他在学校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但话没问完就让小梨花给扇回去了。
说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罪了人,昨天他去研究所的事刚被人捅出来,下午就被人开车撞了,要说巧合,这也太巧了。
可是就为了这点事,至于杀他灭口吗?-
唐天明平时跟谁都沉着脸不说话的人,今天挨个问他们是从那听到江白去研究所实习的消息,打听了一天,谁都知道他在打听这事儿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江白。”
张哲跟唐天明同一间寝室住了好几年,两人的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