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痛吼。
一秒前,姜晚宁掷出去的镜头狠狠砸在了他的右肩上。
好几万的镜头就这么哐地跌碎了,男人锤子脱手,啊啊嚎着逃跑。
付闻祁当即坐上敞篷,车子嗡地一声咆哮。
“不用追。”姜晚宁喊,敞篷及时刹住,姜晚宁像松了口气,说:“脸我记住了,指纹在锤柄上。”-
晚八点半,工作室二楼挑空平台上,冬阴功泡面蒸蒸往上冒着烟。
唐垚埋头嗦了一大口,盒里泡好的面给一次性塞进了他的嘴里。
对面坐着的姜晚宁付闻祁二人竭力掩饰住震惊,看着唐垚举起第六个空盒,预备喝味精汤。
“算了吧,”姜晚宁抬手制止,“喝了没营养。”
唐垚这才作罢,惋惜地将泡面盒搁下,摸过姜晚宁画好的人像。
“查案啊查案,三天没吃饭了我。”唐垚一脸沧桑,“隔壁局查我也查,这功我不领了,让他们继续查通宵去吧。”
“查的什么?”付闻祁问。
“弟婿想知道?”唐垚一摸鼻子,“大案,不能告诉你,而且这才刚扯出点儿线头…”
付闻祁陷入了沉思,姜晚宁拎着锤头部分,将锤子提溜上台面:“很抱歉给你增加工作量了,但这件事可能跟之前的恶搞短信有关联。”
还有先前付闻祁造纸厂遭埋伏的那件事,当时没太重视,现在想来可能都彼此相关,做这些事的说不定是同一个人。
“刚才那人说了,让我们交出东西。”姜晚宁说,“跟短信里‘无所不知是大罪’的说法是类似的。”
“你们是不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唐垚神色凝重。
付闻祁拿询问的眼神看姜晚宁,姜晚宁摊手。
“你仔细想清楚。”付闻祁说。
姜晚宁愣了愣,很明确地说:“真没有。”
付闻祁摸过姜晚宁画的人像,仔细地看了,想找找有没有类似纹身的东西。
然而因为是冬天,姜晚宁画的人外套袖口早遮过了手腕,什么都看不见。
“刚才这个人,”付闻祁捋起袖子,露出白净的手腕内侧,“这地方有纹身吗?”
“不清楚。”姜晚宁回想了一下才说,“他风衣扎袖口,举锤的时候也看不见…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付闻祁说。
实际那天他烧晕了,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有没在跟踪他的人手腕上看见像纹身一样的东西。
他要有姜晚宁那记忆力就好了。
“画和锤我带回局里,查出什么我马上联系你们。”唐垚将锤和画分别装进取证袋内,起身,“这阵子你们还是多留神,有什么情况也马上联系我。”
“辛苦了。”姜晚宁点头-
翌日一早,巴萨杂志总策划岳衡杰带着合同上门拜访。
岳衡杰是个面相和善的人,梳背头扎个小辫留了小胡子,确实就是搞时装杂志人的样子。
“大黑!”岳衡杰上来就是一个拥抱,身后紧跟着…袁起。
“姜老师,又见面了。”袁起抱倒没抱,眉眼含笑地伸出手,“能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啊来介绍一下,这是巴萨专职摄影组的总负责人,袁起…你们认识?”岳衡杰说。
姜晚宁:“……”
这哪门子的摄影小白?
付闻祁敲了两下书房的门,特别“贤惠”地端进咖啡和刚网购回来的布丁。
“小白!”岳衡杰招个手,付闻祁头一点,视线转向袁起时明显愣了愣。
“白老师好。”袁起热情洋溢地伸出手,“咱们合作过,您肯定记得我吧?”
“我姓付。”付闻祁冷淡地和他握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