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是什么绝世噩梦想想都要吓死了。
女主持:“那最近网传的,二位闹矛盾的事情…”
终于等到了关键问题,付闻祁从容牵过姜晚宁的手:“都是假的,我和老姜从没爆发过争吵,打架什么简直是无稽之谈,对吧老姜。”
付闻祁手指收紧夹他,姜晚宁疼得狠狠夹回去,抬头棒读:“是的,宝宝这么好看的脸,我怎么舍得。”
虚假夫夫,在线发假糖。
剩下的“闲谈”里俩人手一直紧紧交握,捏得对方指缝手背全红了,录制才结束。
姜晚宁身心都疲惫,一直到坐上回家的车,手都是没有知觉的。
“你能别这么记仇吗。”姜晚宁甩了甩手,怀疑断了。
“我长这么大,还没被打过呢。”付闻祁手背上还有姜晚宁的红指印。
姜晚宁想说你欠缺一顿来自社会的毒打,但还是住口了。
他跟付闻祁约好的,和谐友好处一段时间,再找合适的时机跟家里人说离婚的打算。
陈司机将车开回到家门前,俩人下车,付闻祁看了眼表,没有要进家门的意思。
“你不进来?”姜晚宁回头看他一眼,“在外边吹冷风?”
“我去个地方,随便扔条车钥匙给我。”付闻祁说。
“刚怎么不让陈司机送你,现在喊他回来?”姜晚宁问。
“不用。”付闻祁走过来。
姜晚宁随手摸过一把车钥匙给他扔过去,付闻祁接了:“在家听话,啊。”
门砰地就给带上,风刮落叶起。
付闻祁手里捏着钥匙,眯眼迎着冷风伸了个懒腰。
“你再这样,我就不救你回去了。”付闻祁说完,径直走出了花园-
傍晚六点,岳岗纸厂。
冬季天黑得很快,冷风裹挟着一切能让人感到沮丧的因子,肆无忌惮地冲空荡荡的楼上招呼。
这个地方不算太偏僻。
付闻祁戴一顶棒球帽,踏了踏脚下积了灰的水泥地,蹲下,将帽子反扣。
那个未知号码准时来了短信:你人呢?
付闻祁位居高处,朝纸厂门口扫了眼,直接复制粘贴了对方的话:你人呢?
对方秒回:你钱包不想要了?
付闻祁笑:撕票吧,我男人现在有的是钱。
对方没了回复。
他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与身份,但隐约觉得这不是普通的恐吓恶搞短信。
进梦里的第一晚付闻祁翻过手机,这样的短信很多,来来去去都是同一句话,由不同的号码发出——
“无知是罪;无所不知,便身处罪孽深渊。”
付闻祁修长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手机背面,屏幕的光照着他的脸,他打字:出来吧,看见我了吗。
楼底下,一个跟付闻祁同样打扮的人慢慢走到了纸厂门口。
那是章程斌,这会儿估计只想枪毙他。
对方的短信于是又进来了:牛逼,你竟然真来了。
付闻祁稍微伏低了些儿,章程斌站的位置不一般,旁边有个两人高的灯牌,不是所有角度都能看见的。
而且,对方将身形与自己略相似的章程斌认作了自己。
这也许说明了两件事:不是熟人,至少在这个世界不是;对方所处的位置离得稍远,可能也是高处。
付闻祁摸过望远镜,一手扶着在附近漆黑一片的旧楼间搜索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