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竟然没逃,刚赶到就给姜晚宁这个样子吓跪下了。
“过来帮忙啊!”姜晚宁吼了一声,再砸下去绿皮铁门有了凹陷。
姜晚宁虽然长得凶,但他对天发誓,这真是他从小到大干过的最暴力的事儿了。
李毅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了锤,姜晚宁已经补上一脚将门踹开。
绿皮铁门背后是个极其狭小的空间,大量的水从顶上哗啦哗啦地往一个巨大的水缸里放,付闻祁竟然就被绑着扔在了这个水缸里头。
水刚漫过付闻祁头顶,这要是没被发现……
姜晚宁赶紧将人从水缸里抱出来,摘掉堵住付闻祁嘴的布团,付闻祁当即就开始咳嗽。
海鸥怕沾水,咕咕咕焦急地叫着,还不时观察门口李毅的情况。
“你瞎跑什么?有什么不能交给警察去办?”姜晚宁赶紧给他松绑,付闻祁身子冷得像冰。
他整个人湿得不成样子,还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这会儿全靠姜晚宁撑着。
“我刚真以为我要死了。”付闻祁勉强笑了笑。
“差一点儿!”姜晚宁觉得挺糟心的,将自己外套脱了裹他身上。
“吓死我了老公…”付闻祁略微低下头,“特别黑,我以为你不来救我了。”
姜晚宁听见他喊老公,原本以为已经没事儿了,结果靠过来的身体颤抖得厉害。
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姜晚宁不大忍心,慢慢将人抱进来,顺了顺毛。
几乎就在这个瞬间,付闻祁像发泄似的喊了一声,死死地抱住了他,湿漉漉的发紧贴着姜晚宁,也将他的肩颈打湿。
“没事了。”姜晚宁像对被雨淋湿了的动物那样揉他脑袋,“回去给你做宵夜。”
付闻祁没接话,但脑袋动了动,应该是点头了。
“Oh!My!God!”李毅大喊一声,抱头跪下。
由唐垚带队刚刚赶到的一众警员齐刷刷站门外,又是惊又是喜地抱头捂眼。
“听我解释,我们不是…”姜晚宁维持搂着付闻祁的姿势抬了头。
“没事了。”唐垚学他说了一句,咵嚓给李毅戴上了手铐,“你们继续!”-
晚十一点,白鹿码头灯火通明。
由于付闻祁出事,警方终于找着机会介入,对游轮上下所有乘客、工作人员进行排查。
付闻祁被借去指认,结果从十一点到过了凌晨几乎一无所获。
十几个人,包括那个戴眼镜的老者,都从船上消失了。
船上员工一查发现少了两条救生艇,这显然是给他们收到风以后逃了。
“干什么?”游轮女主人已经忍无可忍,冲着刘局大吼:“你怀疑我是帮凶?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我怎么知道船上混进来乱七八糟的人?你们…还有那边的大摄影师,你们也是混进来的吧!”
姜晚宁突然被点名,默不作声朝女人看了眼,站在他肩头的海鸥同步偏了偏头。
“妈!”袁起赶紧劝和,朝向刘局:“我们一定积极配合搜查工作,我也不希望在妹妹生日这天出大事。”
“啊,你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他们现在怀疑我们是毒贩!”女主人大喊。
“我们没有怀疑,只是希望尽可能快地查明真相…”唐垚说。
双方于是又争执起来,付闻祁裹着外套,打着哈欠走到姜晚宁身边,找凳子坐下了。
“我看唐队又得查通宵。”付闻祁说。
“你还没跟我解释,你今晚…”姜晚宁刚开口,付闻祁就一脑袋歪了过来,正好撞他腰上。
姜晚宁反射性一抖,低头发觉付闻祁这是睡了过去。
估计是给整累了,姜晚宁自己都觉得有点儿疲惫,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让付闻祁睡,隔了会儿唐垚跑了过来,指着他笑。
姜晚宁瞪了回去,一手将付闻祁的狐狸头推起来。
“我们这边还有的查,今晚你们就住这附近的酒店,我派人守着。”唐垚说完就去招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