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烧傻。
付闻祁把姜晚宁背回了家,非常懊恼跑刚才那一趟,一量体温还40度。
顾不上浑身是汗,他匆忙寻找物理降温的办法。
姜晚宁的冰箱里没有冰格,他只好先放几块一次性洗脸巾进去冰一冰,然后想起还有酒精可以降温,就急忙去掏姜晚宁那个宝贝酒水柜。
里边的酒比付闻祁想象中更多,但全都是红酒。
他一下子病急乱投医,抽出其中一瓶开过的,倒了部分在洗脸巾里,整块布瞬间被染得紫红。
姜晚宁躺在床上,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橘红色,付闻祁跪在他床边,用浸满酒的洗脸巾依次擦拭过颈部、手臂肘部与手心。
“姜晚宁,你稍微起来一下。”付闻祁说着,实际上完全是靠自己把姜晚宁拉了起来。
他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再添了新的酒,动作只顿了一顿,便将洗脸巾探。进了姜晚宁宽松的睡衣里。
红酒香气越来越馥郁,付闻祁在这个过程里一直视线望着别处,不知为何,他将这几步做得十分小心翼翼,几乎尽可能不触碰到姜晚宁的皮肤——但他此时一门心思想着尽快退烧,并没有细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洗脸巾逐渐往下,姜晚宁被触碰到最怕痒的地方,很忽然地挣扎,喉咙里也发出轻微声响。
“嗯不要弄”
付闻祁给吓了一大跳,忙着控住这个难搞的大人,不知觉中攥了一下手里的洗脸巾。
紫红色的酒水瞬间渗了出来,顺着姜晚宁的皮肤、付闻祁的手肘同时往下淌。
付闻祁没忍住垂眸看了眼。
因为伸手进去擦拭,姜晚宁睡衣被掀起了一些,露出小部分白皙皮肤,腹肌自然没有,却能看见隐隐约约的马甲线——许多瘦的人即便不去练,也会自带这个。
而就在姜晚宁的右侧腹上,付闻祁看见了一尾橘红的游鱼。
看痕迹并不是新纹上去的,而是起码有好几年光阴了。
游鱼周围纹着青绿色植物,叶片的边缘微微发红,枝叶纤长摇曳,一路顺着腹部延伸向下——
睡裤的裤腰恰到好处地挡住了那部分。
付闻祁差点儿从地上蹦起来,他原本就热出了一身汗,为了照顾姜晚宁,风扇空调什么的统统没开,现在只觉得血液在飞速上涌,心跳跟打雷一样着急。
“姜晚宁。”付闻祁强作镇定,默默换洗脸巾,“你读书的时候,该不会是个混混吧。”
他妈的。
他脑子里多了些不该想的。
付闻祁心里反复念诵着“姜晚宁是病人、姜晚宁是男人”,准备为姜晚宁擦拭腹股沟部。
幸好姜晚宁没有醒过来,睡得一副任由摆布的模样,付闻祁看了眼他的脸,发现姜晚宁的呼吸似乎不那么沉重了,眉心也没有拧着,这给了他不少的鼓励与宽慰。
“姜晚宁,”付闻祁一边低声喊了他的名字,一边慢慢带着洗脸巾伸进去,“你该庆幸,今天是我发现了你。”
他要是在性取向上稍微弯那么5°10°,姜晚宁今晚都该出问题。
因为凭借他作为男性对普罗大众男性的认知,但凡性向对得上,估计没人能扛得住。
就算有良知不做大事,也可能趁机摸一摸。
付闻祁跪在那里极其小心地擦拭,姜晚宁睡裤不如睡衣宽松,往返和起伏都十分显眼。
他忍不住调整蹲跪的姿势,很努力不去注意自己的任何躯体变化。
“喵。”
付闻祁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蹦到嗓子眼,才发现姜晚宁的猫不知何时来了。
它蹲在床的另一边,目光炯炯地盯着付闻祁看,神情依然很严肃。
“别误会。”付闻祁还记得被这只猫狠狠哈气的体验,“我是在帮他。”
猫不再叫唤,只胡须抖了抖。
付闻祁说罢起身,热红着脸和一双耳朵,步伐奇怪地走出去查看冰箱里冷冻的洗脸巾。
冰箱门拉开的瞬间,他感觉鼻子下面像是湿湿的,伸手摸了一下。
“操。”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