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姜晚宁彻底炸了,一手攥住付闻祁的手腕往上一摁,刚那拳只堪堪落在付闻祁眼边上。
这人躲了,反应挺快。
“我让你别碰…”我字没出口,付闻祁拳头就下来了。
姜晚宁完全没料到,付闻祁这拳显然半点儿没留情,利落得他都没来及感受到疼痛,人就往后摔去。
可他拽着付闻祁手腕了。
“姜晚宁!”付闻祁怒不可遏地吼了声。
姜晚宁使劲儿一带,仗着角度猛翻了个身,着陆前成功将付闻祁压在了下边。
没完全压下去,姜晚宁左手撑着地了,毕竟付闻祁那腿还是光溜溜的,这会儿还没摔对姿势,大张着。
他气喘得厉害,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太久没跟人动过拳头。
付闻祁给他一手揪着衣领,眼神狠厉地瞪着他,也喘。
俩人便这么面对面互瞪了三秒,像中场休息那样,不知道谁默契地先给出了下一拳。
“你他妈有病!”付闻祁贴着地一记翻滚起来,一膝盖蹬姜晚宁肚子上,满地找裤子穿。
“你他妈才有病!”姜晚宁气疯了。
这打人也太疼了,要不是空腹早给他吐一地了!
付闻祁沿路捡着内裤和裤子就赶紧跑,姜晚宁一路猛追到厨房,对方眼疾手快将趟门从里边拉上了,上了锁。
“出来!”姜晚宁用力拍玻璃。
声音不一定能传进去,但面目得狰狞。
但是拍了没几下,他就觉得自己像个偷窥别人穿裤子的变态。
付闻祁背过身去,不紧不慢把裤子穿了,系皮带的时候回头看了姜晚宁一眼,指了指自己嘴角。
姜晚宁下意识一摸,刚被揍过的右嘴角又烫又麻,破皮以后竟然淌血了。
“你出来!”姜晚宁直接踹了门一脚。
换以前,这种对老板拳打脚踢的行径也只敢在心里演练演练,但现在眼前的付闻祁已经不是那个会压榨他扣他工资的付狐狸…
他们对上了视线。
玻璃门后边的付闻祁笑笑,朝他勾勾手指,嘴型说“来啊”。
俨然就是过去见惯了的模样,姜晚宁突然就懵了。
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姜晚宁索性走回客厅去,刚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谢老板”打来的电话,姜晚宁回忆刚翻过的通话记录,两天前他们也通过一次话。
“喂。”姜晚宁嘴角扯着疼。
“姜老师,新婚快乐。”对方一开口,姜晚宁就想挂他电话。
谢老板显然没察觉到他有什么异样,继续说:“两天前您在小店预定了江景卡座,庆祝您与付先生结婚一周纪念日…”
周纪念日?这什么有钱闲得慌的恋爱脑夫夫啊!
姜晚宁一只手拿着电话,看见付闻祁拉开趟门,默不作声上了楼,姜晚宁没动。
不是气消了,而是打不动了。
“我们这边再向您确认一遍今晚的菜单,前菜是三宁鱼塔塔、油封桂花鸭色拉…”谢老板开始慢慢报菜名。
身体这个时候才开始有深深的饥饿感,姜晚宁估摸着是犯低血糖了。
别人低血糖头晕心慌犯恶心,他一低血糖,脾气就暴躁。
“…就是以上这些,请问有什么错漏吗?”谢老板恭敬地问。
“没有。”姜晚宁说。
“那就这样,今晚七点,暮色恭迎二位到来。”说罢电话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