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闻祁这才如释重负,看来全部都是梦,那他就放心了。
他飞快喝完了剩下的粥水,书包也湿透了,就直接不背了。
“要我送你去上学吗?”姜晚宁问,他担心付闻祁的爸爸会再到学校去找他。
“没事,”付闻祁说,“放心,我不会再跟他走了。”
说完他就出门去了。
家门关上,屋子里就剩下姜晚宁一个人,他默默收拾了桌上的餐具。
在洗碗之前,他先停下来,慢慢走向了浴室,打开镜子前的灯。
姜晚宁努力侧过脸,逐渐凑近镜子,果不其然在耳朵往下、下颌连接脖颈的地方,看见了一抹深粉色的痕迹。
痕迹还很新鲜,是数小时前刚种上去的。
姜晚宁伸手摸了一下,又酸又麻。
姜晚宁扬手,作势给面扇扇凉,实际香味儿全往付闻祁背上招呼。
他低头吃起来,宵夜的点食物总是比平常好吃一千倍。
“姜…老公。”付闻祁终于开口了,身子半扒在沙发靠背上。
真特么香,刚有人说话吗?
姜晚宁头都没抬。
付闻祁沉默了会儿,声音冷了些儿,就像付狐狸工作时问他话那样:“还有吗?”
姜晚宁依然没回答,自顾自吃得香,等将汤全喝完了才满意地一摸肚子:“现在没了。”
付闻祁盯着他,眼底像有愤怒,姜晚宁不慌不忙看了回去。
怎样?还想打架?老子吃饱了比你有劲儿!
把你按地上摩擦。
然而付闻祁没动,移开了视线,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坐回去看电视。
嗯,付先生好歹也是个体面人。
姜晚宁没在意,吃饱喝足上楼洗澡,刚围着浴巾出来,就听见底下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大响!
盘子碎了。
姜晚宁闻见股糊味儿,凑头到楼梯边往下看了眼,付闻祁蹲地上,一点点将碎片捡垃圾篓里。
“拿扫帚扫啊。”姜晚宁喊。
付闻祁没理,顾自捡到终于不幸扎了手,抬头看姜晚宁已经没在了。
口子不大,就是血往外渗着吓人。
明知道是在梦里,可这痛感未免也太真实了。
付闻祁站起来,索性懒得管这一地狼藉,到客厅药箱里找了止血贴胡乱缠上,倒回来默默拉开了冰箱的门……-
日上竿头,枝头传来鸟鸣,南方城市的冬日一如寻常。
八点刚过,姜晚宁就给楼下门铃声强行闹起来,暴躁掀了被子下楼。
他昨晚没睡好,这会儿人在炸点上,家里见不着付闻祁的身影,光昨天门前的布偶猫团阳光底下打哈欠。
门铃在这过程中一直响,姜晚宁估摸着付闻祁出去没带钥匙,越发暴躁地拉开了门——
“臭小子!”一只手直截了当揪住了他的胳膊,“快让妈看看,脸伤得重不重?”
姜晚宁顿时傻眼了,抓住他的这人,正是他老妈。
一个在原来的世界里,一年都见不上一面的人。
后头跟着进门的是老爸、付闻祁,还有付闻祁的…父亲,姜晚宁微微有些儿愣神。
“哎哟造孽啊,”老妈瞅着他的脸,“网上都传你俩打架了要离婚,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网上?